“為什么不行?”男子惱怒道,“既然你這鋪?zhàn)淤u不出去,我們替你賣,你直接收拾東西滾蛋就行,這筆賬也算是解決了。”“不不不,這鋪?zhàn)邮俏业艚o我的,他說要讓鋪?zhàn)右恢崩^承下去,如今這鋪?zhàn)訑≡诹宋业氖稚希矝Q不能用作他用。”許天逸在說起這一點(diǎn)的時(shí)候顯得尤為固執(zhí),“你們?cè)俣嘟o我一點(diǎn)時(shí)間,我一定能將鋪?zhàn)淤u給可靠之人。”“你在說什么廢話?難不成你的鋪?zhàn)淤u不出去,我們就得一直在這等著?”男子一手抓住許天逸的衣襟,柔弱書生一般的許天逸在這粗獷大漢面前顯得弱不禁風(fēng),仿佛隨意就能將他整個(gè)人給提起來。“老子可沒有那么好的耐性!我看你是皮癢了,不教訓(xùn)你一頓便不知道厲害!”“住手,快住手!”這時(shí),后院一位老婦人趕了過來,情急之下拉住了男子的手。“這位兄弟,還請(qǐng)你再寬限我們幾日吧,我兒也是為了我的病才借了這么多銀子,他一向最是孝順,他爹將這鋪?zhàn)咏坏剿稚希撕芏嘈难庞辛爽F(xiàn)在。怪我,都怪我這個(gè)老不死的連累了他。”“是不是你連累他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要不到賬就要你們的命!”男子一把將老婦人推開,老婦人跌倒在地,痛心疾首道:“我們孤兒寡母的身家性命都在這,根本跑不掉,況且當(dāng)時(shí)我兒子不過問你們借了兩萬兩銀子,你們?nèi)缃駞s要我們還十萬兩,你們的心也太黑了!”“我們這就是這規(guī)矩,當(dāng)初我們也說的清楚,你們自己借了,現(xiàn)如今又來說這些!”“娘!”許天逸臉色一變,連忙扶住了老婦人,“你沒事吧?”“我沒事。”老婦人搖了搖頭,“我早就該去死了,這病根本就治不好,反倒該連累了你,還對(duì)不起你爹。”“娘,你別說這種話,是兒子沒本事,沒能好好照顧你。”許天逸紅著雙眼,“這鋪?zhàn)游医^對(duì)不會(huì)賣給你們,要么你們就多寬限幾日,要么今日就殺了我!”男子冷笑一聲,“你還威脅起我來了,你不怕死,那你怕不怕你娘死?”許天逸瞪大了眼睛,“這錢是我借的,與我娘有什么關(guān)系,你還是不是人!”“老子不揍你,你還真以為自己無法無天了?”男子抬手一巴掌就打了過去,被田勇攔了下來。“你又是哪來的小子?”許天逸見田勇出手,連忙道:“這位大哥,多謝你出手相助,不過此事與你無關(guān),還是快些離開吧。”“這位債主是吧。”云未央緩緩開口,“我有意要買下這間鋪?zhàn)樱c老板談?wù)劊瑹┱?qǐng)你們先離開。”聽言,男子微愣,卻是一臉懷疑,“你能買得起鋪?zhàn)樱俊痹莆囱霊械脧U話,抬手一把銀票明晃晃地亮瞎了眾人的眼,男子臉上戾氣盡消,頓時(shí)就露出了笑容,“那我們就下次再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