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侯府。紀(jì)雅蘭自從回來之后就憋著一口氣,她好歹也是云侯夫人,平日里不論走到哪,大家對她也都算是恭恭敬敬,此次賞花大會一出,他們云侯府反倒成了眾人眼里的笑話。根本不需要去了解,她就能想象到平日里的那些夫人這會兒在怎么笑話她,芷清一直都是她的驕傲,如今倒好,儼然成了全城的笑話,如果不是為了快點(diǎn)治好芷清的這張臉,她今天也就無需去寒王府受這份氣。“侯爺,你是不知未央如今簡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根本不將我放在眼里。”紀(jì)雅蘭語氣里難掩惱火,“我懷疑她還偷偷和寒王說了些什么,以至于寒王如今對我的態(tài)度也是大不如前了。”云侯看了一眼紀(jì)雅蘭,“你之前也沒怎么見過寒王吧?”這一場婚事從定下到成婚,寒王一直都在邊境,甚至他覺得如果不是寒王回來時已經(jīng)重傷昏迷不醒,這一場婚事恐怕未必能辦妥。紀(jì)雅蘭微微一頓,“那也不至于是這樣的態(tài)度,未央這丫頭在府里的時候倒是沒看出來她還有這吹枕邊風(fēng)的本事,寒王清醒過來也沒多久,如今就被她哄著為她撐腰了。”“你確定寒王護(hù)著她?”“就因?yàn)樽o(hù)著她,為她出氣,險些沒直接拿大棒子將我和芷清打出來了。”紀(jì)雅蘭惱怒道。想想今日在寒王府的一幕幕,她就覺得何曾受過這樣的氣?“這么說來,寒王是喜歡上未央了?”云侯思量著道,“之前一直以為這丫頭沒什么本事,就算是嫁了人恐怕也不討喜,如果她真的能討寒王的喜歡......”“怎么可能?”紀(jì)雅蘭擺了擺手,打消了云侯的念頭,“寒王之所以這會兒護(hù)著她,想必是因?yàn)樗菝矂偦謴?fù),一時新鮮,你又不是不清楚未央的性子,她能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嗎?”長得好看的確是一大利器,但做女人,若是性子毫無特色,怕是也很難將這份恩寵變得長久。她生的女兒,她再清楚不過。云侯想了想覺得她這話說的也不無道理,他自己也是個男人,看見美人的時候固然會心動,但如果這美人性子寡淡,那也不過是剛開始為美色心動,之后便會覺得稀松平常,時間久了甚至味同嚼蠟。“那你打算怎么辦?”“侯爺,我們指望未央是沒用的,應(yīng)該將希望都放在芷清身上才是,只要芷清的臉可以治愈,她找的夫婿可絕不會差。”云侯知道紀(jì)雅蘭這話的意思,道:“你今天不也已經(jīng)去試過了,未央不肯治,你又能有什么辦法?”“我自然是想不出辦法,所以這不是盼著侯爺能想出辦法來嗎?”紀(jì)雅蘭著急道,“侯爺,芷清也是你的女兒,你可不能不疼她啊,頂著這樣一張臉時間久了,將來若是嫁不出去了可如何是好?”云侯想了想,道:“此次瘟疫一事,未央立了功,皇上宣她明日進(jìn)宮,你與惠妃娘娘不是關(guān)系不錯?”紀(jì)雅蘭眸光一亮,一個計(jì)劃瞬間在腦海中成型,笑道:“還是侯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