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大頭悶聲道。他覺得自己父親今天有點惹人討厭，老是說一些以前都不會說的問題。“沒有就好。”老爺子松了口氣，又開始嘮叨。“你是不知道，城里的那些媳婦兒，一個個金貴得很，那彩禮動不動就要幾十萬，還要有房有車。”“咱們家的條件你也知道，根本就負擔不起，而且，城里的那些小媳婦兒，一個個嬌生慣養的，還是咱們農村的女娃懂事，干起活來也利索......”大頭黑著一張臉，心想這老頭今天受什么刺激了？他很想讓李東把老爺子送回去得了。這種話題，他是真的不想繼續下去了。看到大頭不高興的眼神，老人總算是結束了嘮叨。“你救林總受傷，那誰幫她開車啊？總不能讓恩人親自去開吧？到時候人家趁你生病換一個司機咋辦？”“其實，我并不只是當司機的。”大頭沉吟了一下，開口道。“不只是當司機？”老人被這個消息震驚了一下，“那你除了當司機，還干什么了？你給我那么多錢，難道是從其他地方得來的？你是不是去做犯法的事情了？”大頭翻了個白眼。“沒有。”大頭沉聲道，“我除了給大哥開車之外，還是一個武道高手，還在林氏集團掛名當教官，負責訓練新人安保工作。”“武道高手？教官？”老人一愣，“你啥時候學會武功了？就你這樣，還能去當教官？”“是大哥教會我習武的，我現在快要成為武道宗師了。”大頭連忙道。雖然老人并不知道武道宗師意味著什么，但聽這個名頭，肯定很厲害。宗師啊。老人從電視上聽到過這個詞兒，知道宗師都是很厲害的。這意味著，他的兒子，真正出人頭地了。“恩人呢？我要去給恩人磕頭道謝。”老人眼眶一紅，“他怎么對咱們這么好啊？我以為他只是讓你去給林總開車當司機而已，沒想到，他還教會你習武，武道宗師，好啊，這個稱號聽著就很厲害。”看到父親動情的樣子，大頭的心里很不好受。他很想告訴父親，最讓他感到驕傲的，并不是他的武道成就，而是他能跟著一個世界上最好，最厲害的大哥。大哥是東方戰神，能夠跟著他，是自己一輩子修來的福分。事實上當初在老家的時候，父親曾經想過讓他去當兵的。對于沒有背景，沒有后臺的農村子弟來說，當兵是一條很好的出路。可是，越是下面，就越是黑暗。大頭清楚記得，當初父親提著兩只土雞去找村長，說明了想讓兒子去當兵的意圖。村長撇了撇嘴，撂下了一句話，你兒子不夠資格。后來大頭才知道，村長將村子里的三個征兵名額，以每個五千塊錢的價格賣出去了。之后他跟著父親來到城里，更加體會到了這個社會的寒涼與黑暗。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從李東的身上，感受到了溫暖跟尊嚴。也正是如此，他才格外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