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前,假裝是薛筱筱主動親了他一口。
嘴角雖揚著,眼尾卻流下了一滴淚。
然后自顧自地跟薛筱筱說著自己今日去寺廟是為了求一個平安喜樂的愿望。
夜色漸涼,屋外開始下起了濛濛細雨。
阿福守在迎春宮外守了許久,看著細雨化作了大雨。
身上的衣衫都濕了一半。
見周時宴上了榻,阿福才放心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外面的雨聲滴滴答答地砸在地上,惹得周時宴怎么也睡不著。
他推開門,看著外面的磅礴大雨,不知不覺間走進了雨里。
周時宴都有些分不清了,在自己臉上的,到底是雨水還是淚。
阿福很早便找到了太醫院,里面聚集著宮內所有學醫的人。
但當阿福提出這個要求之時,幾乎所有人的臉都暗沉了下來,面露難色。
他當然也知道防止尸體腐爛的方子很難,但若是一直找不到辦法,陛下很有可能會隨著曲皇后一起走。
只有找到保留尸身的辦法,或許還能給陛下多一點從悲傷和自責當中緩過來。
他們在太醫院整整待了三日,得出了一個結論。
第17章
“阿福公公,恕我等直言,保尸身不腐之法,便如同扭轉乾坤,那是不順天命,人力不可為啊……唉。”
等來的卻還是這么一句話。
阿福對這句話并不感到意外,但還是有些失望。
這辦法是尋不著了,阿福最擔心的還是陛下。
若是知道沒法子能夠保留尸身,又會做出些什么事來。
剛想回去找陛下稟告這一切的時候,卻見陛下今日破天荒的在書房批閱奏折。
雖知周時宴不喜打擾,阿福還是想要再確定一番。
站在那站了許久,周時宴邊看折子邊道:“一直站在外面做什么?”
阿福這才踏進書房的門。
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您今日怎么……”
周時宴見他話只說半句,抬眸茫然地瞧著阿福。
然后放下手中拿著的奏折,挑了挑眉。
原本想著問陛下今日為何會在書房,而后轉念一想,陛下批閱奏折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阿福沒跟周時宴說實話,“奴才方才一直在找陛下,未曾想陛下會來書房。”
周時宴淡然道:“這幾日奏折堆積的太多,想著來看看。”
并沒有反應過來的阿福又聽陛下需要為皇后修建一個陵墓的時候,完全愣在了原處。
仿佛站在那的只是一座人像。
周時宴問:“為何還不去?”
阿福連忙接話:“去!去,奴才告退。”
在修建陵墓的這幾日,周時宴時而會抽空去看一眼,其余的時間要么就是待在書房,要么就是在和大臣們商議一些朝中之事。
阿福起初覺著陛下每日日理萬機,早朝奏折兩不誤,就是最好的一種的狀態。
但是……
他不禁開口詢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陛下最近很奇怪?”
周時宴身邊的內侍就只有阿福一個,其他的奴才也只是偶爾能夠見上陛下一面。
這專心上朝,處理朝政的陛下,“哪里奇怪了?”
是啊,到底是哪里奇怪呢?
為什么會覺得和之前別無二致的陛下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