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遙呼吸驟然凝滯,側過臉,抬眸望著他。
難道最近做的還不夠多嗎?
這個念頭不受控制地冒出來,帶著點羞惱的控訴。
床頭柜那個經常打開的抽屜里,避孕套都快告罄了。
她當然不敢提醒他。
此時,給酸軟的腰肢爭取一點喘息的本能占據了上風。
“你、你就真的不餓?先去吃點東西,怕你待會兒力氣不夠。”
最后一個字音落下,林知遙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她怎么就把他說過的話翻出來用了?!
男人幽深的棕眸掠過一絲訝異,隨即化作濃烈的笑意。
那笑意里是了然,是戲謔,更是被徹底點燃的、危險的征服欲。
他輕而易舉地抽走她懷里的書籍。
書頁在空中劃出一道短暫的拋物線,精準地落在遠處的沙發上,發出沉悶的輕響。
不容她反應,邢昊蒼抓住她的手腕,往她身后一放,覆在早已漲疼的性器上。
掌心傳來的驚人熱度與勃發的生命力,燙得她指尖一縮,他卻搶先一步按住她的手背,五指如鐵鉗般瞬間收攏,強迫她纖弱的掌心完全貼合那怒張的莖身。
“餓……”他喉間滾出的喟嘆,低沉沙啞,裹著濃稠到化不開的情欲,氣息噴薄在她敏感的耳廓,“這里好餓……”
仿佛永遠都要不夠。
只要想到她在自己觸手可及的空間里,他腦海里想的都是怎么樣快速扒光她的衣服,舔舐她身上每一寸肌膚,將肉棒用力地頂入她體內,一次又一次地貫穿,在她子宮灌滿精液。
直到——她懷上自己的孩子。
甚至開始暢想他們孩子的模樣,會像他多一點,還是會像她多一點?
如果是男孩,還是像他吧。
否則怕自己舍不得下重手。
邢昊蒼指節發力,帶著她生澀的手,開始上下滑動。
她感受到掌心下那駭人的尺寸和每一次強有力的波動,指尖甚至清晰地蹭到了頂端滲出的滑膩濕意。
耳畔,男人壓抑的喘息越來越沉。
該死的……撩人!
光是聽他的聲音,她渾身都仿佛著了火。
濕得一塌糊涂。
以至于他褪去自己睡衣時,身體自覺地配合起來。
邢昊蒼托抱起這具軟成一泓春水的嬌軀,走向流光溢彩的可升降吧臺,信手捻起一瓶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葡萄酒,犬齒咬住天然橡木塞。
伴隨“啵”的一聲,軟木墜地,濃郁的酒香瞬間溢滿了空氣。
坐在冰冷大理石臺面的林知遙下意識向后瑟縮:“我不能喝酒!”
“我喝。”
他仰首,灌下暗紅液體,酒液沿下頜滑落,眸光卻鎖死她。
瓶口倏然傾倒——
深紅瀑布在她鎖骨凹陷處匯聚成一小汪深潭,不堪重負地化作數條細流向下奔涌。一道滑過嬌乳的頂端,將乳尖染成了濕漉漉的緋玉,一道沿著肋骨,在平滑的小腹積蓄了一會兒,沒入了腿心。
被冰涼的液體刺激得瑟縮了一下肉縫。
這些都是哪里學來的?
林知遙咬住下唇,決定不陪他玩下去。
“遙遙,浪費可恥。”
邢昊蒼低頭,滾燙的唇舌碾上她鎖骨間晃動的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