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善怕惡說得就是暄菲這種人,九皇叔俊美無雙,高貴威嚴(yán),可全身卻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被九皇叔看著,就好像被死神盯著一般,九皇叔就是長得再好看,暄菲也不敢有半分窺視的心理。因為,面前這個男人太可怕了。“玄霄宮?”九皇叔薄唇輕啟,好似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一般。“是,玄霄宮,江湖第一門派。”暄菲還真當(dāng)九皇叔不知,連忙介紹起來,九皇叔很給面子地沒有打斷暄菲的話,因為暄菲說話時,傷口的血流得更快,再說他也不急,鳳輕瑤擅自離京,總得受點懲罰,長長記性。等到暄菲說完,九皇叔很給面子地點頭:“本王知道了。”把腳移開,取出一塊帕子,身后的太監(jiān)立馬上前,接過帕子跪在九皇叔的腳下,替九皇叔擦拭與暄菲下額接觸過的鞋面,隨后太監(jiān)便將帕子一丟,恭敬地退下。高手!鳳輕瑤一臉佩服,暗暗豎起大拇指,九皇叔羞辱起人來,能讓人一輩子都抬不起頭。轟......暄菲的臉?biāo)查g脹紅,一臉羞憤,含恨看了九皇叔一眼,卻在對上九皇叔那冰冷的雙眼時,慌忙低頭,眼中的淚水再次滑落。屈辱,強大的屈辱感,讓她想要殺了面前這個男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她是比公主還尊貴的玄霄宮大小姐,從來都只有她給別人難堪,什么時候輪到別人給她難堪了?“嗚嗚嗚......”暄菲低聲抽泣起來,身上的傷更痛,越哭越委屈。三十六天罡也被這一幕給刺激了,一個個青筋凸起,雙眼通紅,可偏偏礙于弓箭手在,他們不敢妄動。九皇叔渾然不在意,事實上他并不是給暄菲難堪,他向來不喜歡與人碰觸,如果不是聽聞暄菲與鳳輕瑤長得像,他也不會走近,碰這個女人。眼神掃向殺氣十足的三十六天罡,九皇叔揚了揚手,身后的太監(jiān)立馬張口:“通通抓起來,違抗者,殺無赦?!薄笆恰!睂㈩I(lǐng)領(lǐng)命,帶兵沖上前去,九皇叔正好后退一步,與鳳輕瑤并肩而站。三十六天罡連忙備戰(zhàn),上前將暄菲背在身后,背著暄菲與東陵軍隊打了起來,意圖沖出包圍,暄菲現(xiàn)在幾乎嚇傻了,根本不敢再放狠話。九皇叔冷眼相看,看著東陵的士兵倒下,看著玄霄宮的人被越圍越緊,漸漸沒有退路。鳳輕瑤小心翼翼地觀察九皇叔的臉色,可惜九皇叔從頭到尾都面無表情,根本看不出喜怒,鳳輕瑤只從九皇叔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氣,推測他這次真的很生氣,很生氣......“九皇叔......”鳳輕瑤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略有幾分討好的味道。她知道錯了,她真的知道錯了,她認(rèn)錯還不行嘛,給她一個認(rèn)錯的機會呀!“嗯?!本呕适暹@一次很給面子,雖然沒有正眼看鳳輕瑤,卻應(yīng)了一句。鳳輕瑤松了口氣,九皇叔愿意搭理她就好了,就怕九皇叔再次把她推到千里之外,鳳輕瑤試探性地挪了一步,拉近自己與九皇叔的距離,見九皇叔沒有反對,鳳輕瑤再挪一步,直到兩人衣擺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