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安靜極了,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的到。
司桀瀚躺在床上緊緊地閉著眼,他的眉頭一直是深深的皺著,似乎很痛苦。
藍小麥和鄒旭以及醫(yī)院的醫(yī)生就站在門外講話。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鄒醫(yī)生,我希望你不要有任何的隱瞞?!?/p>
藍小麥面色深沉,帶著憂郁,在這一刻她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鄒旭也是面色凝重,“情況不太好,我剛剛給他把脈,發(fā)現(xiàn)他的脈搏已經(jīng)很虛弱了,像是……”
“像什么?”
“一個垂死掙扎的人。”
鄒旭知道自己的話有些殘酷,可是這是事實。
藍小麥聽到這些,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慢慢轉向醫(yī)院里最有權威的醫(yī)生,“李醫(yī)生,你怎么看?”
“像司先生這種情況,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到,說他是中毒,可在他的血液里并沒有檢出什么有毒成份,只是血常規(guī)有些異常,我們也只能采取一些常規(guī)化治療?!?/p>
李醫(yī)生也頗為頭疼。
所有的結果都在藍小麥的意料之中。
“他……還有多少日子?”藍小麥是真的很不想問這個問題,可這個問題,她是沒辦法逃避的。
“不好說?!崩钺t(yī)生不敢輕易斷言。
藍小麥則看向鄒旭。
“可能就這幾天了吧,如果沒有解藥的話。”鄒旭很想給藍小麥一些希望,可有時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藍小麥深吸一口氣,“好,我都知道了,你們,盡力而為吧?!闭f完她就走進了病房里。
司桀瀚還沒有醒過來,藍小麥坐在了他的床頭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他。
這一幕是多么的似曾相識。
就在不久前,他渾身是傷,她也是這樣靜靜地守在他的床邊,誰知道這一幕竟然這么快再次上演。
司桀瀚的手指動了動,眼睛緩緩地睜開了。
藍小麥面露微笑,握住了他的手,“醒了?”
司桀瀚還以微笑,“一定是旅行太累了,都怪你非要一個個的逛教堂逛寺廟,晚上我還要奮戰(zhàn)呢,可把我累壞了。”
一邊說著司桀瀚就掙扎著準備坐起來,剛一起身就感覺有些頭暈眼花的,他差點直接倒在床上。
藍小麥急忙扶了他一下。
“不用,我還沒有老到那個地步呢。”司桀瀚甩開手靠著床坐著。
藍小麥拿了一個靠墊給他墊在了后背上,讓他可以舒服一點。
司桀瀚露出一副輕松的表情。
“別皺著眉頭,我又沒什么事,讓醫(yī)生趕快給我辦出院手續(xù),醫(yī)院的味道難聞死了,平生最討厭的地方就是醫(yī)院!”
司桀瀚的語調十分輕松,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似的。
藍小麥只是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說話呀,你啞巴了?”
藍小麥下一秒一眨眼睛,眼淚吧嗒就掉了下來。
看見藍小麥哭,司桀瀚頓時慌了手腳。
他之前叮囑過鄒旭,不許把這件事告訴藍小麥,所以他在昏迷的時候理所應當?shù)囊詾猷u旭還會繼續(xù)隱瞞藍小麥的。
“別哭啊,你怎么哭了?好像我得了什么重病似的,快別哭了,怪晦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