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微笑著點頭。上車前,孟浩說:「你剛才交代保安叔叔什么,我也去交代幾句,嘿嘿……」他笑得很陽光,可我,卻冷得要命。他小心翼翼到無孔不入。...保安微笑著點頭。上車前,孟浩說:「你剛才交代保安叔叔什么,我也去交代幾句,嘿嘿……」他笑得很陽光,可我,卻冷得要命。他小心翼翼到無孔不入。我瞥了一眼旁邊,他的手表落在那兒,隱隱約約地,有什么一閃而過,我裝作拍風景拍了一張他的手表,搜索后,顯示某國外品牌錄音攝像頭一體手表。這個手表,許晴發消息前,孟浩一直放我家,說不小心落下了。我不敢相信,我要是報警,會發生什么!心里的惶恐加重,我不斷地呼吸,趕緊又連續拍了幾張照片掩飾。我告訴自己,別怕,鄭琳,你退了你的ID,瀏覽記錄孟浩看不到。可我沒想到,百密還是有一疏,剛上飛機不久,我便昏昏沉沉。耳邊,迷迷糊糊地,我聽見一句:「鄭琳,你知道嗎?那個保安是我三叔,親三叔。」醒來的時候。孟浩的聲音在耳邊:「哎,鄭琳啊,我們到南傘鎮了啊,這是許晴的家鄉,我剛才打電話給我舅舅,他說有人看見許晴去果敢那邊了,如果要知道具體消息,還要去果敢。」果敢,在緬甸,一個對我來說,很陌生,也很危險的地方。我心底愈發不定:「給我媽媽打個電話報平安吧!」孟浩說:「我剛才和阿姨視頻過了。」我佯裝鎮定,點點頭。視線里,孟浩拿著我手機,嘴角全是笑意。我明白,從這一刻開始,我掉入了牢籠。繼續傳遞消息是我唯一能做的。我懶懶地問孟浩:「我們的行程票里有南傘嗎?」孟浩摸著我頭發:「沒有啊,但你不是想找許晴嗎?我就帶你過來了,可能很快,你們就要團聚了。」他笑得越發詭異。我盡力地保持鎮定:「嗯,手機給我吧,等下還要付錢住賓館,我的支付寶付款要掃臉……」孟浩拒絕:「你身體這么差,看起來水土不服,我幫你拿著手機。」孟浩斷絕了我和外界的一切聯系方式。就連我們住的旅館,我都借不到手機,也借不到充電器。我在心底猜測,這個旅館可能是孟浩他們的據點之一,雖然我不知道孟浩在從事什么類型的非法活動,但能滲透到我國最高學府,一定實力非凡。他在我身邊潛伏了四年。一想到這里,我連牙齒都在打戰。深夜,我躺在床上睡不著。因為害怕,我呼吸很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