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真正的媳婦?慕容羽的目光狀似不經意地從她臉上掠過,但什么也沒說。顧傾盤算著道:“以后我每天下午來醫(yī)館坐診半天,其他時間歇業(yè)。如果有急診,就讓陳掌柜去齊王府找我。”就坐診半天?慕容羽道:“那你真夠懶的。”懶?自從她嫁進了齊王府,亂七八糟的事就沒斷過,極其影響她坐診的時間。與其時不時地就告假,還不如一開始就定好坐診的時間,免得病人們撲空。等她和離了,應該就沒那么多破事兒了吧?顧傾琢磨著,想起另一件事來:“我現(xiàn)在除了這家醫(yī)館,名下還有不少鋪子,幫手卻只有陳掌柜一個人,實在是忙不過來。”“把鋪子轉賣掉,只留醫(yī)館得了。”慕容羽隨口給了建議。“不行,那些鋪子是我母親留下來的,是個念想。”顧傾道,“我想代替我母親,把鋪子贈給外祖父,只可惜,他們不肯見我。”這屬于她的家務事了,慕容羽不便再給意見,沒有接話。兩人說完話,顧傾把陳掌柜叫了來,讓他幫忙印幾張醫(yī)館排班表:她每天下午坐診,每五天休兩天,如果有急診,跟陳掌柜聯(lián)系。陳掌柜用心記了下來,顧傾便準備跟慕容羽一起回家,明天再正式過來上班。正在這時,靖安侯府的小廝尋了來,稱靖安侯和靖安侯夫人請顧傾回娘家一敘。顧傾大概能猜到他們要做什么,回復那小廝道:“我這就去。”慕容羽問她:“本王陪你一起?”“不用了,我一會兒就回來。”顧傾說著,跳上了馬車。她娘家的嘴臉,她嫌丟人,下意識地不想讓慕容羽知道。慕容羽沒有堅持,目送她遠去后,翻身上馬,回了齊王府。齊王府的大門前,郭婉茹正直挺挺地跪著。慕容羽就跟沒看見似的,徑直下馬朝里走。他的態(tài)度表明了一切,易戈寶馬上上前,要把郭婉茹拖走。郭婉茹掙脫易戈寶,跪著爬向了慕容羽:“王爺,我是無辜的!是燕王讓我去救治疫民的,我心想著這是好事,才答應了他;我不知道他啟用我,是為了對付王妃!”慕容羽停下了腳步:“既然你這么聽燕王的話,怎么不去洪同府陪他?來人,送郭婉茹去洪同府,把她交給燕王,并告訴他,從今往后,郭婉茹就是他的人了。”把她送給燕王?如此草率,如此隨意,就好像她是個物件一樣?郭婉茹流著淚大喊:“王爺,我對您真心一片,您不能這樣對我!我冒著風險,去疫區(qū)救治疫民,是為了救您!雖然我不懂醫(yī)術,犯下了過錯,但我的初心是好的!”慕容羽低頭看她,眼神冰冷:“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你真當本王是傻子?此事真相如何,本王一清二楚。如果你老實認錯,也許本王還高看你一眼。但現(xiàn)在,本王對你除了恨,就只有鄙夷了。”啊?慕容羽全都知道了?是她失策了嗎?郭婉茹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腿,苦苦哀求:“王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您就饒過我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她這是怎么了?疫病痊愈還沒幾天,就跑來哭天搶地了?”一輛馬車停在了齊王府的大門口,顧傾踩著腳凳,從車上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