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她聽不懂,那他換個方法,保管對她的路子。慕容羽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義正言辭地責問顧傾:“你心里就只有娶妻生子,兒女情長?”顧傾毫不猶豫地搖頭:“當然不是。”“本王更不是。”慕容羽語重心長,“你看看本王,外有兄弟虎視眈眈,燕王一心置本王于死地;內有母妃含冤而亡,兇手至今仍逍遙法外。本王大仇未報,可沒有心思談婚論嫁,娶妻生子。”如此說來,他的處境也并不比她好多少?顧傾忽然生出了同病相憐的感覺來。慕容羽留意著她表情的變化,話鋒忽地一轉:“你為何一心要和離?”顧傾回答道:“我告訴過你了,我擔心未婚生子的事被爆,想要把傷害降到最低——”“那只是你的猜測。”慕容羽不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你僅僅為了一個猜測,就要和離,當縮頭烏龜?顧傾,本王以為你雖然是女人,但卻有男兒血性,如今看來,是本王走眼了。”顧傾這下不服氣了:“我和離,就是縮頭烏龜了?”慕容羽把桌子一拍:“如果本王是你,越是有人要害本王,本王越是要留下。誰害本王,本王就報復回去,讓他永無翻身之日,再也奈何不了本王!你擔心被害,就要和離歸隱,這跟怕事潛逃有何分別?”顧傾定定地看著他,沒有說話。慕容羽雙手按到了她的肩膀上,看著她的眼睛道:“有人想看你被休?有人等著你聲名掃地?那你就偏不能如了他們的意,偏要占著齊王妃這個坑,你說是不是這個理?顧傾,別猶豫了,留下來,跟本王合作吧。”“唔,你說的的確有道理。”顧傾緩緩點頭。不錯,奏效了,他就說這法子對她的路子。慕容羽暗自高興,勾起唇角,但還沒等他加深這一抹笑意,顧傾就直起身來,湊到了他耳邊:“王爺,激將法用得不錯啊。”“……”她沒事兒長這么聰明干嗎?慕容羽尷尬了片刻,干脆承認了:“沒錯,本王就是在用激將法,因為本王需要你。”“需要我?”顧傾伸出一根手指頭,使勁兒地朝他肩窩一戳,“你咋不直接說,需要我的醫術咧?”穩住,一定要對她的路子!慕容羽再次承認了:“你說對了,本王的確需要你的醫術,不然下次本王再被燕王陷害的時候,誰來力挽狂瀾,解救本王?”“我未婚先孕的事,你現在算是個知情人,一旦事情敗露,你也一樣逃不過責罰,難道你就不怕?”顧傾問道。慕容羽淡淡一笑:“本王的字典里,就沒有‘怕’這個字。”顧傾跟著笑了笑:“真巧,咱倆用的肯定是同一本字典。”慕容羽眼一亮:“那你同意了?”“你過來,靠近點,我告訴你。”顧傾沖他勾了勾手。慕容羽順從地湊了過去。顧傾附到他耳旁,用盡了力一吼:“你想得美!”這一聲吼,慕容羽的腦瓜子嗡嗡的。這個女人,真是油鹽不進!慕容羽終于被氣著,一個轉身,拂袖而去。第二天一大早,顧傾正要去濟世堂加班,宮里來了人,稱燕王和郭婉茹回到了京城,皇上宣她和慕容羽即刻進宮。這下可好,昨兒沒出診,今兒的出診也泡湯了。皇家媳婦的身份,就是拖累人,耽誤她干事業。顧傾哀嘆一聲,隨慕容羽登上了進宮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