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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不得善終 (第1頁)

第四章不得善終雅間里,我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談行止,以及幾個不認(rèn)識的男人,盡可能的表情平靜。有那么一刻,我真的希望時間可以倒流。那么我一定會在發(fā)信息的時候,將自己藏好!談行止坐在那里,周身都是寒意。“練書法,在酒吧里?”本來是盛夏,但我卻因為這七個字,恍惚覺得自己走入了雪天。“嗯,練書法之前,要先修心。”“嗤!”談行止旁邊的一個人笑出了聲。我撇眸看去,男人帶著金絲眼鏡隱入黑暗里,莫名帶了點亦正亦邪的味道,像極了反派。談行止似乎察覺到我的視線,起身擋住男人,將我拉出了酒吧。下樓的時候,我和商枝打了個照面,連忙搖頭讓她別管。走出酒吧,談行止將我甩到一旁,表情陰郁:“什么時候起,你撒謊這么溜了?”我幽幽一嘆:“忘了跟你說,溫家人最厲害的地方,就是睜眼說瞎話。”談行止似乎被我說的一梗,表情更是說不出的別扭。我收回視線,盡量忽略心底那一陣陣的抽痛。“回家。”談行止說完就朝著一輛邁巴赫走去。我跟上,正要上后座卻見他拉開了副駕駛門:“這里。”我一愣,欲言又止的半天,還是坐了進(jìn)去。直到談行止做回駕駛室,我都不明白,這個曾經(jīng)的寶座怎么就讓坐了?“還要我親自給你系安全帶?”隨著這聲反問,我連忙低頭去扯安全帶,卻見一只骨節(jié)分明地大手翻出安全帶,然后慢慢替我插上。屬于男人的氣息在我鼻息間縈繞,我緊張的收緊呼吸。談行止似乎察覺到我的僵硬,他故意轉(zhuǎn)頭與我四目相對,清晰的薄荷香氣隨之傳來:“怎么,你還會害羞?”我被他這句話打的猝不及防,咽下喉中苦澀,我笑了笑:“你猜?”談行止似乎瞬間沒了興趣,抽身坐好后,徑直開車回到了別墅。下車前,他頭也不回的說:“明天我抽個時間,該回溫家看看了。”我站在車前,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忍不住在想,棋子的效用這么快就要行使了嗎?這一晚,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我再次腹痛難忍,哪怕吃了醫(yī)生的止痛藥,我也依舊吐的昏天地暗。躺在客房的衛(wèi)生間里,我觸碰著冰涼的地板,感受著癌癥帶來的絞痛,默默閉上了滿是淚光的眼。突然覺得自己太過可悲,連疼……都找不到人撒嬌求安慰。冷,是我再度有意識死,唯一的感覺。睜開眼,窗外已經(jīng)大亮,而我依舊躺在衛(wèi)生間里,沒人過問。我強撐著從地面爬起,站在鏡子前,我看著里面折射出的自己,好丑。臉色慘白的像鬼一樣,衣服也鄒鄒巴巴的,嗯,好像確實配不上那個豐神俊朗的談行止。我點了點頭,算是說服了自己。走出客房,談行止早已離開,想到下午要去溫家,我跟公溫請了假。隨即開車來到了宏福寺,溫家老太太常年信佛,我準(zhǔn)備給她請串佛珠回去。剛走到廟門,就看到一個摸骨算命地先生坐在那里。我忽然起了心思,走過去將掌心攤開,笑著說:“先生,算一卦吧。”對方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問道:“算什么?”“姻緣。”五分鐘后,對方起身,錢也沒收。只是離開前,幽幽說了句:“你情路注定坎坷,一輩子要和對方糾纏不清,且不得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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