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我咬了咬唇,「這是我的。」「送我了,就是我的。」他是故意羞辱我的。「記得給我繡一個新的。」江聿言真是,厚顏無恥。...「肯來見我了?」江聿言從一堆案牘中抬起頭來看我,神色冷淡。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見他。他每次見到我都沒什么好臉色。我不打算跟他敘舊,直接開門見山。「給阿馳找個最美的,最聰慧的,哦,對,還要善解人意,體貼入微的。」他根本沒聽我說的話,直接問我。「那晚為什么沒來?」我這才記起來,前些日子七夕,他遣人遞信過來,要見我。我沒去,那晚厲馳生病了,我照顧了他通宵。有什么事非得在七夕見面說的,但我不能直接得罪他。「那晚阿馳病了。」他丟下折子,走過來,冷笑道:「紀云芙,別忘了你真正的主子是誰。」「本宮也是按照大人的吩咐,好好照顧……」江聿言打斷了我的話:「需要衣不解帶徹夜陪伴嗎?」「大人什么意思?」「紀云芙,你花了太多心思在他身上了。」江聿言在警告我。我只能是他的棋子,不可以有自己的心思。「我對阿馳好,他才會信我,才會聽我的話,不是嗎?」「真的?」江聿言捏住我的下頜,抬起,逼我直視他。「那大人還要我怎么表忠心?」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我的指尖陷入掌心。他牽起我的手。「幫我。」我臉色一白。「大人就這么缺女人嗎?這里可是文淵閣,若是讓人撞見了,你我都……」江聿言嗤笑了聲。「你以為我想干什么?」他將我的手按在他腰間的荷包上。「舊了,再給我繡一個。」……是我齷齪了。他腰上掛著的那個荷包,褪了色,邊緣磨得開了線。那是入宮前我送他的,雖然我出身下賤,但,不妨礙我曾想高攀這位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可惜,他瞧不上我這種妖嬈調(diào)的,他喜歡寧昭昭那種清純姑娘。寧昭昭是江聿言恩師的女兒,他恩師臨死前將寧昭昭托付給了他。送他的荷包,第二天就出現(xiàn)在了寧昭昭身上。「你的荷包哪來的?」「聿言哥哥的,我覺得好看,就跟他討來玩玩。」他真的好寵寧昭昭,但凡是她要的,他沒有不給的。我有那么點羨慕,不過人各有命,不屬于我的,我也不要。我把寧昭昭灌醉,把荷包偷了回來。就是從那時候起,對江聿言徹底死心的。后來入了宮,這個荷包丟了,我也不知道丟哪了,結(jié)果,是在江聿言這。一股羞恥的感覺涌上心頭。我伸出手想奪走,江聿言很快握住我的手腕。「做什么?」我咬了咬唇,「這是我的。」「送我了,就是我的。」他是故意羞辱我的。「記得給我繡一個新的。」江聿言真是,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