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峰讓服務員拿來紙筆,交給謝飛寫保證書。謝飛非常不情愿,“又不是小學生,寫什么保證書嘛?這有什么意義?”江遠峰淡聲道:“有些事做了不一定要有意義,要的就是個態度。”謝寶怡看了謝飛一眼,“寫吧。”“怎么寫?”謝飛無奈地說。“你就寫你是如何教唆別人砸的車,你干了什么你就寫什么,這有什么難的?要不我來寫,你簽字就行了。”江遠峰道。“行,你負責寫,我來簽字。”謝飛答應。“不行,你自己寫。江總說了,這是個態度問題。”謝寶怡道。謝寶怡果然精明。她知道這種文字性的東西,用詞造句的不同,最后呈現出來的效果也是完全不同的。她擔心如果由江遠峰來寫,這件事的嚴重性會被夸大,甚至會改變性質。謝飛就沒那么聰明,一臉不滿,開始寫保證書。字確實一般,但明顯是念過書的,因為語句通順。寫完后簽了字,摁上手印,交給江遠峰。江遠峰讀了一遍,放進包里。這東西算不上是什么把柄,但如果以后幽蘭國際再發生類似的事,警方第一時間就可以將謝飛列為懷疑對象。還有就是,證明謝寶怡欠江遠峰一個人情。“好了,你先走吧,我和江總單獨聊聊。”謝寶怡看向謝飛。謝飛更加不理解,心想你一個女的單獨和一個男的聊什么?你們聊什么是我不能聽的?江遠峰心里也疑惑,她要和自己聊什么?不過也不意外,因為江遠峰從一開始就認為她不會因為一件砸車的小事請自己來這里喝茶。謝飛不情愿地出去了,包間里只剩下謝寶怡和江遠峰兩個人。謝寶怡起身,給江遠峰的茶杯倒上茶,“江總,我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說。”江遠峰沒有喝那杯茶,“謝小姐說的事,怕不會是小事。”謝寶怡明媚一笑,眼神露出些許曖昧,“江總別緊張,就是小事。”剛才有弟弟在,她得端著。現在謝飛走了,她就可以風情一些了。這是個很魅力的女人,也是個危險的女人。這人的危險性,絕對超過了于嵐和陳姿蘭,甚至超過天不怕地不怕的葉雯。雖然謝寶怡的長相不如那幾個當中的任何一個,但她身上若有若無的媚意,卻是那幾人沒有的。她會讓人想起‘紅顏禍水’四個字,她是那種天生就可以當禍水的人。“謝小姐請說。”江遠峰側了側身,盯著謝寶怡。“我聽說江總要拿體校那塊地?”謝寶怡問。“是的,已經得到上面的批準。”江遠峰說。“把它讓給我吧,只要你退出,我給你十萬的辛苦費。”謝寶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