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沐沐轉(zhuǎn)過身,推開他的手,望向他的眼睛,“這和你沒關(guān)系吧?”一句話堵得慕少野啞口無言。是啊,他有什么資格管她去哪?“你要去找慕曲深?”“我找誰是我的自由,難道還要向慕總匯報嗎?你還是回去好好準(zhǔn)備訂婚的事吧,要是讓蕭小姐看到,又該說我勾引你了。”慕少野主動忽略了她前半句,只聽見了后面的話。“你吃醋了?”阮沐沐覺得好笑,“你以為誰都是蕭盈汐嗎?為了你吃醋,我為什么要吃醋,你和誰結(jié)婚和誰生孩子,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慕少野眉頭一擰。阮沐沐又道:“你馬上就要成為有婦之夫了,還請慕總避嫌的好。”她神色淡淡,眼睛里再也找不出對他的愛意,慕少野心中微沉,雖說決定放她走,可看到她如此輕描淡寫,不帶絲毫留戀的想離開他。他突然就后悔了。這段感情,憑什么她能如此輕易的放下?她可以去找慕曲深逍遙快活,憑什么讓他一個人困在其中忍受折磨?他身上隱約滲出的戾氣,令阮沐沐莫名背脊發(fā)麻。“你只是個奶媽而已,用不著避嫌。”“奶媽?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過當(dāng)你兒子的奶媽?孩子的母親就在這里,你讓別人給孩子當(dāng)奶媽?你不覺得好笑嗎?”“奶媽和母親,這是兩碼事。”慕少野在告訴她,她和蕭盈汐是兩種身份,她永遠做不了孩子的母親,也永遠,成不了她的妻子。阮沐沐咽下喉痛的悲哀,笑了笑,“那你,不怕我把你兒子摔死嗎?”慕少野也笑了,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輕聲道:“你總有在意的人,你要真敢這么做,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絕望。”阮沐沐瞳孔一縮,“你威脅我?”慕少野道:“反正你喜歡被威脅不是嗎?”“你真是不可理喻!”“隨你怎么說,你今天敢出這個門就試試。”慕少野丟開她的下巴,看也沒看她一眼便轉(zhuǎn)身走了。阮沐沐呆呆的站在原地,夜里的寒風(fēng)陣陣吹來,冷的她遍體生寒。大門就在前方,可她沒有踏出去的勇氣。慕少野連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都能下得去手,又何況是其他人,阮沐沐相信,他一定做得出來。她在院子里足足站了半個小時,最后,她還是不得不回去。在慕少野面前,她只是一只弱小的螞蟻,他是不可跨越的高山,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她如何能做到蚍蜉撼樹呢。剛進屋,葛阿姨就將孩子抱了過來,應(yīng)該是得到了慕少野的命令才敢抱過來的。葛阿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孩子遞過去,唯恐阮沐沐將孩子摔了。阮沐沐將孩子接過來,孩子哭得很傷心,但是一到她懷里,哭聲便小了不少,肉嘟嘟的小手很有目標(biāo)性的去拉她衣領(lǐng)。看著眉眼之間越來越像慕少野的嬰兒,孩子吐泡泡的模樣,觸動了她內(nèi)心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