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周硯懷掛了電話回來了。
他瞥了眼沈未蘇,淡漠地說,“他自找的,這次算給他一點教訓?!?/p>
未蘇一聽就知道了,這意思還是有人動了手。
想也知道,八成是周瓊姿,她負責的那一片業務跟娛樂圈多有關聯。
這位周大小姐也真是個難纏的,自己跟她沒深仇大恨吧,不就是因為自己當眾指證她老公出軌了嗎,怎么這就記恨上了,好像她老公出軌全是沈未蘇的責任似的。
不怪是姐弟倆,跟她弟弟一個樣,都愛背后給人小鞋穿。
未蘇無奈,只好跟周硯懷商量了,這種事,他一句話就能解決。
她湊到他旁邊去,“能不能把工作還給我師弟?”
周硯懷沒理她,上樓去。
未蘇跟在后面也上去,“你之前都叫人把他車弄壞了,還差點打傷他?!?/p>
周硯懷推門進了書房,沒想到她又跟進來。
他皺眉頭,坐到書桌前開電腦。
沈未蘇又跟到旁邊來,“一次教訓也夠了,周硯懷,你跟他較什么勁兒?他才23,跟你比就是個小孩?!?/p>
周硯懷沒好氣地瞥她一眼,“你閉嘴,給我出去。”
沈未蘇看他那副嫌棄的樣子,心想著,白費勁做頓飯了,還以為他能稍微好說話一點。
沒好氣地說,“那算了,我走了?!?/p>
說著扭頭出去,心想著,她也無能為力了,她越求情,恐怕周硯懷越來勁兒,到時候只會更糟。
未蘇下樓到玄關穿鞋,正要開門出去,就聽見周硯懷在樓梯上叫她,“你回來。”
未蘇掃了他一眼,沒理。
他兩手揣著褲袋,高高在上地在臺階上說她,“把碗洗了,別留一晚上。”
“我做的飯,難道不該你洗碗?”未蘇回頭就去開門。
“你洗了碗,我把工作還他?!?/p>
未蘇這才停住動作,懷疑地看他,“真的?”
他不屑和她說話,扭頭上去了。
未蘇心想著,他應該不至于說話不算話,只好脫了鞋,去餐廳收拾碗盤,又塞進洗碗機。
靠在那兒,看著機器運轉,她漸漸地走神兒。
今天在周家,周瓊姿的幾句話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她說,自己事事依附周硯懷,優渥的生活全都是周硯懷給的。
未蘇心里雖然不服氣,但不能否認,她住的房子,出行的司機,確實都是屬于周硯懷的資源。
而她一旦脫離他,連住的地方都沒了,只能去朋友家寄宿。
未蘇早就想過買房子,聶紅音要出獄了,外婆去世后,聶家跟她們母女的維系就沒了,她們不可能到聶家去。
但說出來有點慚愧,她沒存下多少錢。
以前住在瀾苑,出入有司機接送,她幾乎沒任何負擔,平時只買買衣服和化妝品,舞團的工資雖然不算太高,但完全夠花銷。
但涉及到買房子,就遠遠不夠了。
這兩年她的同事們陸陸續續跳槽追尋高薪的工作,她并沒有特別的感覺,舞團的環境相對簡單,她的日子很是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