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的問話，倒是讓周硯懷一怔，他默了會兒，“不是離婚時。”
未蘇看著他。
他說，“是之前。”
更具體一些，是在她過生日的時候，他意識到，兩人在一起三年多，乏善可陳的過著每一天，沒慶祝過紀念日，沒有送過禮物。
那時候，她為了買房子換了份工作，工作量排滿，下班后累得倒頭就睡。
他其實想說她沒必要那樣辛苦，可那時候他們倆的關系也不太好，她堅決搬出去，不肯接受他一點幫助。
他就沒跟她說，私下里轉了一些資產(chǎn)給她，也不需要她打理，有專人運作，到了固定的周期，收益就會自動轉給她。
那時候他們還沒打算離婚，他只想著，不管以后發(fā)生了什么，她都能衣食無憂地過一生。
未蘇聽他的話就知道是確有其事了，她問，“你都給我什么了？”
“記不清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輕描淡寫的樣子實在讓她無法想象那是價值數(shù)億的東西，她有些哭笑不得，“你干嘛給我財產(chǎn)？你之前不是一直說，讓我一毛錢也拿不到。”
周硯懷瞥她一眼，“我說過的話多了，別的怎么不見你記得？”
未蘇說，“我真的不要，你收回去吧。”
都離婚了，還要他東西干嘛。
周硯懷合著眼，倦倦地打了個哈欠，“留著點力氣別說沒用的話，休息吧。”
未蘇想起身，他的手臂卻突然搭在她腰上，往他懷里收了收，“晚上別做噩夢了，就在這吧。”
未蘇見他一臉倦容，知道他確實是累了，她也困了，眼皮有些發(fā)粘。
睡意緩緩襲來，未蘇看著他的側臉，“周硯懷。”
“嗯。”
“你還沒說，為什么要給我財產(chǎn)。”
他嗓音懶倦，“我總不能白讓你跟我一場。”
說完，他不耐煩地捏了捏她的腰，“好了，我累了，這么點事不要再提了。給你就拿著。”
幾乎沒過半分鐘，他的鼾聲就響起來了，是真的累慘了，他平時只有在很累的時候才會睡覺打呼。
未蘇覺得有點吵，他的手臂壓在她腰上，她躺得不是那么太舒服。
但又覺得不是很討厭，她今天的確留下了很深的陰影，閉上眼，就會浮現(xiàn)出陳修孝那張猙獰可怕的臉，總覺得他就躲在某個角落看著他們，隨時會再出現(xiàn)下毒手。
身上一陣冷意襲來，未蘇裹著被子，往他身邊湊了湊。
他身上的熱度傳遞過來，讓未蘇身上重新溫熱起來，困意洶涌，未蘇很快也睡著了。
——
兩人直接睡到第二天的天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