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跟沈未蘇一直喝到夜深,到最后兩人都醉了,抱在一起唱歌,唱得撕心裂肺,唱著唱著,秦愫突然崩潰地抱著她痛哭起來。
沈未蘇知道她并不甘愿嫁給不愛的人,心里很難受,可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只好靜靜地陪著她。
音樂吵鬧,秦愫靠在她肩膀上哭著,“蘇蘇,全世界都知道我愛他,偏偏他看不見,十年了,我以為他最起碼會有一點點的動心,可是,他說從來沒有過喜歡過我,他說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沈未蘇義憤填膺地罵,“他瞎了眼,你這么好,是他不配。”
秦愫哭哭笑笑的,“是啊,他不配,去他媽的愛情。蘇蘇,我這輩子是沒希望了,你要好好的去幸福,一生這么長,你一定要跟你愛的人在一起。”
沈未蘇心酸不已,抱著她哭,“不要這么說,秦愫,你也會幸福的。”
過了零點,周硯懷進來包廂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女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他看了眼桌上空著的酒瓶,皺了下眉頭,上去把兩人分開,倆人都喝大了,他手一撥弄,倆人就紛紛往沙發(fā)上倒去。
他把沈未蘇給扶起來,紀(jì)琮去扶秦愫,好不容易把兩個醉鬼給帶上了車。
把秦愫送回酒店,留了人看著,周硯懷就帶沈未蘇回家。
她躺在那兒昏昏欲睡的,一雙眼睛紅紅的,到了家,周硯懷把她送回臥室,本來不想理她的,但看著她哭的妝亂七八糟,就去弄了毛巾回來給她擦臉。
擦干凈了,周硯懷又給她換了睡衣,他對一個醉鬼可沒占便宜的想法,只是這女人真胖了點,摸起來的手感更軟了點。
已經(jīng)是后夜了,他打算去休息了,他向來不喜歡她喝大酒,她以前可是有點酒癮的,他懶得伺候酒鬼,不過今晚上她格外聽話,給她換衣服都一點沒反抗。
他低頭看著她微張的嘴唇,以為她是睡著了,他正想低頭湊上去,卻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睡著,而是半睜著眼睛看著自己。
他動作一定,清了清嗓子,正要離開,忽然看見昏暗里,她眼角正冒出晶瑩的液體。
他手指一抹,一片濡濕,周硯懷眉頭皺起來,“怎么了?”
本來她還只是默默流淚,他一問,她忽然止不住地哭出聲來,他嚇一跳,把她拽起來,開了臺燈上下看她,“怎么了?”
沈未蘇很難過地哭著說,“我最好的朋友要結(jié)婚了,可是她沒能嫁給她愛的人......”
“你說秦愫?”周硯懷倒是不知道秦愫要結(jié)婚了,他以前沒少聽秦愫冷嘲熱諷,他本來覺得那個女人要嫁出去可挺不容易的,可是聽著沈未蘇哭的傷心,他又沒那個幸災(zāi)樂禍的心情了。
他抬手拍拍她的背,“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你又改變不了。”
他在跟一個喝多的人講道理,沈未蘇卻沉浸在難以形容的傷心里,她哭的停不下來。
周硯懷落在她后背的手一收攏,她順勢靠在他懷里,他低頭拿著毛巾給她擦臉,“好了別哭了,明天眼睛要腫了。”
她眼淚把他肩膀都打濕了,他抱著她,忽然認(rèn)真地說,“沈未蘇,不能嫁給愛的人,就這么絕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