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大衣敞開把小御圍在懷里,快步進(jìn)了酒店,沈未蘇跟著他一起搭電梯上了樓。
回了房間,他把小御送去了臥室,小御累壞了,這樣也沒醒,躺在枕頭上睡得安穩(wěn)。
周硯懷俯身在床沿看著自己的兒子,想到前面小御的種種行為和神情,他心情是無法言說的復(fù)雜。
他起身,把門口站著的沈未蘇拉了出去。
她還有氣,不是很想理他,他拽著她去了廳里,把她推倒在沙發(fā)上,壓下去,帶著怒氣地問,“你讓我跟誰再生一個?”
她沒心思和他斗嘴,趁機(jī)軟下語氣,“我求你了行嗎,我已經(jīng)看不到窈窈了,你就讓小御陪我在這,最多也就八個月,八個月后我一定會按時帶他回去的。”
他低頭凝著她,“你怕什么?”
她被他看透心思,反問,“你呢?你又怕什么?”
他們倆都心知肚明,他們倆都在防備對方。
他從她身上撤開,沉著氣,“你也聽到了,我的兒子說要殺掉我,他心里只怕覺得江斯允才是他親生父親,沈未蘇,你也想一想我的感受,我已經(jīng)容忍很多了,你不能指望我像圣人一樣沒有底線。”
她靠在沙發(fā)那兒,也是一身無力,她知道跟江斯允有關(guān)的事都是他心里的刺,試想一下,如果小御對自己說那些話,她也確實會感到心寒。
她沒辦法了,只得退讓,“那縮短一半時間,我四月份放復(fù)活節(jié)假期的時候,帶小御回去,可以嗎?”
他沒馬上反對,眼眸斂著,是在思索她的提議。
他在考慮就是好事,沈未蘇湊過去,摟著他脖子搖著他,“求你了行嗎?我保證會好好糾正小御對你的態(tài)度。”
他看著她坐自己腿上哀求,那樣子到底讓他心軟了,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沈未蘇得到信息,馬上湊上去親他。
他無可奈何地笑了下,“我可能是上輩子欠了你。”
沈未蘇也苦笑,誰欠誰還不一定呢。
看她笑容里帶著一些落寞,他把她摟過來,安撫道,“別老是胡思亂想,如果我不要孩子,隨意地扔在外面不管,你才更要擔(dān)心我的人品。”
她勉強(qiáng)地笑了笑,話是這樣說沒錯,可她現(xiàn)在只想用盡全力地把小御留在身邊,多一天是一天。
不過周硯懷最終答應(yīng)了她給她四個月時間,也算是一定程度上的得償所愿吧,他也從一開始的堅決要馬上帶走小御往后退了一步。
她也并非不能理解他的心情,抬手撫摸著他鬢邊烏黑的短發(fā),她為了小御對他的態(tài)度道歉,“對不起。”
他看著她,心里又有氣又有火,低頭銜她耳朵,“跟我去浴室......”
她哪會不知道這個人想干什么,她其實沒那個心情,但他們倆剛不愉快地吵了一架,似乎需要親密一些來消融隔閡。
她摟著他脖子,由他將她抱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