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些難以啟齒,聶紅音在旁直說,“他覺得是違反職業道德的,我來說吧。”
聶紅音看著沈未蘇,“本來以前周家有任何法律上的事務都會交給仕書,但他自從跟我結了婚之后,周家人就開始避嫌,他在周家的業務幾乎被他另一位同事接管了。”
沈未蘇很是歉疚。
周家人防備自己,同時也會防備劉律師,他是受了自己連累。
“對不起啊劉叔。”
劉仕書卻比較看淡,“其實我也早就打算退了,錢賺夠了,身體還健康,我跟紅音已經計劃好要出去旅行。”
聶紅音說正事,“仕書前幾天發現了同事正處理跟你有關的事務,他的職業操守是要保密避嫌的,但他一直糾結,怕你吃了大虧,思來想去還是告訴我了。”
沈未蘇想了下,就知道劉仕書說的是什么了。
挑明道,“是周硯懷準備資料,預備剝奪我對孩子的撫養權的事嗎?”
劉仕書和聶紅音沒想到她竟然知道了,劉仕書心里對打破操守的負罪感也沒那么重了。
沈未蘇看著他,笑了下,“謝謝你愿意向著我,劉叔,我知道了。”
劉仕書知道她的心情,解釋道,“未蘇,我雖然不知道你跟周先生現在的感情狀態是怎么樣,但是,那些資料,是周夫人讓律師去準備的,并不是周先生本人要求的。”
沈未蘇緩緩地沉了口氣,是嗎,不是周硯懷本人要求的,但是最后的結果卻出現在他保險箱里,她不相信他是完全不知情的。
他不是主動要那樣做的,但是他拿了那份文件,說明他潛意識里,是默認了有朝一日他會有使用那份資料的可能。
他的確不信任她,一直在防范她,這毫無疑問。
劉律師勸她,“不管你跟周先生有什么分歧,未蘇,我都勸你跟他冷靜溝通,周先生不是個沒有感情的人,他其實......其實挺顧惜你,你們倆,不至于走到關系決裂。”
“我知道的,我并不想跟他鬧得難看,他不管怎樣都是孩子的父親。”
劉律師受周家恩惠,夾在中間也比較難做,沈未蘇也沒有跟他打聽太多,她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把他牽扯進來,不然讓周家人知道他幫自己出主意,以后他在他那個圈子里只怕要受影響。
說了些家常話,沈未蘇就起身告辭了。
她本來還有些茫然著要去哪里,但出來的時候,看到老馮的車。
老馮下來給她開門,熱情地叫,“太太,周先生讓我來接你回去。快上車吧,風大。”
沈未蘇想了下,她還想見窈窈,她昨晚上跟周硯懷吵架,其實有些話她說的太重了,她過后想起來,是有一點后悔的。
老馮來接她,明顯是那個人給她臺階下,她沒糾結太久,拉開車門坐進去。
路上老馮邊開車,邊跟她道歉,“對不起啊太太,有件事我一定得跟您澄清一下,之前有一次周先生參加宴會喝多了,我車恰好出問題,程小姐說順路送周先生一下,我也沒跟周先生說清楚,周先生喝多了以為坐的還是我的車。路上也不知道怎么,他們被媒體拍了,其實全程,周先生什么都不知道,他過后還因為我亂安排不知避諱,罰了我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