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就一個念頭,不能讓溫良儉因為自己受傷,那樣溫遇安知道后,肯定會對她無比失望,認為她是個只會給人惹麻煩的人。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沖過去的一瞬間混亂無比,等意識回過來的時候,就聽見周圍有人叫喊。
她忽然覺得頭疼,抬手抹了下,一手的紅。
溫良儉還在旁邊叫,好刺耳,秦愫有點頭暈,視線消失的時候,眼前竟然是關(guān)澤修那個討厭的家伙,他一臉著急的,終于知道簍子捅大了害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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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愫挨了一板磚,腦袋側(cè)方縫了針,頭發(fā)剃掉了一塊,醫(yī)生說,那一塊搞不好會留疤,以后也會不長頭發(fā)。
對一個女孩來說,最顯眼的腦袋側(cè)方要禿一塊,十分要命。
秦愫倒是沒太在意這個,反正醫(yī)學發(fā)達,禿了就植發(fā),再不濟戴假發(fā)片蓋住就好,反正什么都沒有溫遇安來看她了更讓她上心。
溫良儉也受了輕傷,溫家人緊張,讓他住院檢查,溫遇安來看他的時候,順道來隔壁看了看秦愫。
帶了份果籃,還找了最好的美容??漆t(yī)生給她看,雖然他沒說什么安慰的話,但聽到他跟醫(yī)生說,用最好的藥給她全力治好的時候,秦愫心里著實甜蜜。
不過甜蜜很短暫,溫遇安沒幾分鐘就走了,他們前腳走,后腳討厭的瘟神又來了。
關(guān)澤修臉色不是很好,在她旁邊坐下來,看著她頭上的紗布。
秦愫懶得理他,這個人仗著家世好,囂張跋扈慣了,男孩他欺負,女孩他也不放過,秦愫都忘了跟他打過多少次架了,好像這個人特別愛欺負她,只要碰見,倆人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吵架。
看著秦愫扭過身不搭理自己,關(guān)澤修清清嗓子,“你是不是傻,他們打架,你湊上去干嘛?那溫良儉一個男的,皮糙肉厚,打一下也不會怎樣,你還好是傷在頭上,要是傷了臉破相了,以后誰要你?”
“關(guān)你屁事?!鼻劂簺]好氣,“你不用來找我說情,溫家要追究你也是你活該?!?/p>
“我需要求情?”關(guān)澤修冷嗤一聲,“我就打他,我看他不爽,愛怎么處理怎么處理,我怕他?”
“哦,那你來找我干嘛?我跟你沒什么可說的?!鼻劂荷w了被子要睡覺。
關(guān)澤修伸手拽開她被子,看她氣惱地坐起來瞪自己,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晶潤剔透,宛如上好的珠玉。
他輕輕低頭咳嗽了一聲,抬頭說,“我沒想誤傷你,聽說你頭上那塊可能長不出頭發(fā)了,那個,要是永久性的損傷......我會對你負責。”
秦愫皺眉頭,“你負責醫(yī)藥費就好了。你要是想給我點賠償,我也不拒絕。”
“醫(yī)藥費我交,我是說以后的影響......”關(guān)澤修白凈的耳根飄起淡淡的紅暈,“要是你那里頭發(fā)禿了,影響了形象,導致你嫁不出去,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