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遇安走后沒多久,他秘書趕來了,帶著秦愫去了醫院包扎傷口。
他說到做到,包扎完就讓人帶她去了機場,將人直接送上了回A城的航班。
回到家,她對父母編了一下傷勢的來源,他們也沒太懷疑。
秦父是個典型的游手好閑公子哥,自小就毫無上進心,在公司里混個閑職,拿分紅瀟灑度日,在外面多的是他的爛賬,只不過秦母為人老實沉默,不與他計較,夫妻倆沒什么感情。
在公司里,秦父沒有存在感也沒有地位,在家里,秦母和秦愫在這個大家族里自然也受不到什么禮遇。
秦母性子淡然倒也無所謂,終日里吃齋念佛的,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
秦愫依理說,也不該有什么野心,她也沒有那個條件和其他幾房的兄弟姐妹爭個高下,但她心里卻始終憋著一股勁,她平時玩歸玩,但在學習上從不含糊。
她念商科,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做好打算,等她畢業后,就進公司,原本劃到父親名下的那些產業已經給其他幾房鯨吞蠶食了,她一定要爭取回來,好好地打理,為這一房爭口氣。
不過她才20,眼下,還撐不起家業。
這天家里有家宴,秦家枝葉繁雜,又遵循舊理,秦家男丁成家后也不許搬出去獨立,一律要留在秦家大宅里,守在秦家兩老身旁盡孝。
四代同堂,熱鬧也是非多。
秦愫挽著秦母下樓來,按照以往的坐席正要坐下,傭人過來提醒,“三夫人,今晚家里的客人很多,大夫人和四夫人的娘家也來了不少人,咱們的坐席往后挪了挪,我帶您過去。”
秦愫正要吭聲,秦母搖搖頭,拉著她跟傭人過去。
到了后秦愫一看,坐席哪里是往后挪了挪,完全是給安排在了另一張桌子上,那是單獨給小輩和外戚準備的。
秦母倒是無所謂地坐下來,對秦愫說,“算了,你爸今晚又不回來,咱們坐那邊,難保不會給人譏諷幾句。”
秦父帶了年輕女明星在國外,被拍到上了新聞,秦愫心里厭惡這個不爭氣又亂來的父親,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秦家眾人早都習慣了他那樣,也安心他是個不爭不搶的窩囊廢,秦家兩老也對這個兒子置若罔聞,大家族子嗣眾多,有人出息就夠了,不需要所有人都出色。
開飯沒多久,秦母簡單地吃了點,就退了席上去了,主桌上沒人注意,也沒人過問過。
秦愫想跟著,秦母說去念佛,也叫她在那多留會兒陪陪爺爺奶奶,她只好按捺著。
正沒滋沒味地吃著飯,秦愫就聽見主桌上有笑聲,隨即他們提到個熟悉的名字。
“芷青還在溫家沒回來嗎?去打個電話,女孩子家,逗留到別人家到天黑,不像話。”
“爸,年輕人跟我們那個時代不一樣了,規矩放寬些嘛。”說話的是大伯母,“咱們秦家一直想跟溫家聯姻,正巧最近溫遇安回來,讓咱們家的女孩子多去走動走動,也許就成了呢?我看上次溫遇安跟芷青聊的很投機,看起來,他是喜歡我們芷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