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宋安寧拿鑰匙開了門,轉身扶著邵蒲英進來。扶著他坐下,她趕緊把窗戶打開透氣。立秋之后,一天比一天涼快,風進來,瞬間就吹散了滿屋子的晦暗。宋安寧去燒了壺熱水。水開,倒了兩杯熱水后,她就坐在男人身邊不動彈了。邵蒲英皺眉,“你到底要坐多久?”她仰起頭,“我想去臥室躺著,你要不要去?”“躺著?”他冷笑,“怎么,晚餐就在夢里吃?”“......”宋安寧會過意來,“你想讓我去做晚餐?”“不然呢,我做?”“啊......”她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我不想做飯,邵蒲英,我請你去餐廳吃,行嗎?”他瞪著她,“你怎么懶成這樣?”她笑嘻嘻的說,“這兩年忙工作,找了個保姆,人嘛,一旦懶習慣了,就很難再維持別的了。”“你......兩年都沒下過廚了?”“嗯。”她懶洋洋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男人面色緩了緩。兩年沒做飯,也就說秦墨這個家伙沒吃過她做的飯。邵蒲英清了清嗓子,“你去煮碗面就行。”“冰箱里沒有面條。”“去買!”宋安寧哀嚎一聲,扁嘴坐直了身體,“知道了,邵總!”他看著她,“我還要吃雞蛋。”她往外走,回頭看了他一眼,“那我順便再買點菠菜,小區對面的小街應該就有。”“快去快回!”“知道了。”宋安寧穿上鞋子,拿著手機出了門。邵蒲英靠在沙發上的背慢慢的松弛下來。他一瞬不瞬的盯著門口,腦袋里空白一片,胸口卻被一股酸脹的情緒占滿了。兩年來,他很少來這邊。每次來,都是自己熬不下去的時候。在這里待一待,想著她,恨著她,好像又能找回一點力量。現在,她又回到了他的身邊,哪怕她不是心甘情愿,這次他也絕不會再放她走。即便是囚著她!閉了閉眼,他為自己瘋狂的想法而血液沸騰起來。他已經手握權力,要是連一個女人都留不住,這一切還有什么意義?邵蒲英睜開眼,眼神又變得涼薄。女兒他要,她也別想跑!宋安寧走了不過五分鐘,他已經開始心生煩躁。然后,他終于明白,今天一下午的怒氣是從何而來了。他不能忍受她離開太久。這種偏執的占有欲,比兩年前還要變態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宋安寧買菜回來。一推開門,就里面的香煙味嗆得直咳嗽。好不容易停止咳嗽,她疾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拿走他唇間的煙按熄在煙灰缸里,“你怎么又抽煙?”邵蒲英眼底的陰鷙化不開,“不是我老婆了,倒是還想著使用我老婆的權利,搞清楚,你不過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沒資格管我!”“......”沒資格是吧?宋安寧把手里的食材往茶幾上一扔,“行啊,我不管你,我好好行駛一下情人的權利。”邵蒲英睨了她一眼,“你干什么?”她抱著手臂,“情人一般不都是吃喝玩樂陪著睡覺就行,你見過情人自己下廚做飯的嗎?”邵蒲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