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阿姨嘆了口氣,“哪里是我想搞?你也知道,我都退休了,現(xiàn)在根本不想管這些事,不過我那個徒弟想弄,就讓我?guī)椭鴧⒅\一下,我推不掉,所以......”她說著攤開手,一臉的無可奈何。沈夫人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向往,“其實我也想拉琴,不過太久沒碰了,怕給搞砸了。不過好在我們家眠眠也會,這次讓她去吧。”蘇眠正在喝咖啡,突然聽到這話,嘴里的咖啡都差點兒噴出來。不對啊,在家的時候不是這么說的,那時候不是說先說說看,如果合適她再去嗎?蘇眠張了張嘴,剛想解釋,錢阿姨一雙眼睛已經(jīng)亮晶晶地看向了她,“真的嗎?眠眠,那就這么定了,明天就開始排練......”眼看著兩位長輩居然就這么把事情給定了下來,蘇眠趕忙說:“錢阿姨,我也很久沒碰琴了,而且從來沒有登臺表演過......要不然這樣吧,我先試試,您看看能不能過關(guān),我們再說后面的事情怎么樣?”這本來也是沈夫人在家的時候和蘇眠說好了的。錢阿姨似乎有點兒急,覺得這樣太慢了,不過既然蘇眠都這么說了,她也不好試都不試就讓蘇眠上,不然那總覺得像是強買強賣似的。不過,好在排練的地方離這兒不遠(yuǎn),于是錢阿姨答應(yīng)了,并且立刻就帶著蘇眠和沈夫人過去了。排練廳里,大家正在進(jìn)行排練。其實能參加這場音樂會的人,音樂造詣都是屈指可數(shù)的,可是整體表現(xiàn)出來的感覺卻很差強人意。拉小提琴的女孩突然來了脾氣,把肩上的琴拿了下來,說:“沒有大提琴,總是差了點兒感覺,好難聽。”另一個吹長笛的男生對此也很贊同,“我也覺得,可是有什么辦法?原來的大提琴手不是受傷了嗎?新的琴手還沒到......”“就快演出了,這么下去怎么辦啊?”“我們?nèi)フ翌櫪蠋煱伞!薄皩Γ医o顧老師打個電話......”正好這時候,排練廳的門打開了,錢阿姨帶著沈夫人和蘇眠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正準(zhǔn)備要給顧瀾打電話的那個人一看見錢阿姨,眼睛立刻亮了,幾乎是小跑過來的。“錢阿姨,你可算來了。顧老師說委托您聯(lián)系資深的大提琴手,事情怎么樣了?”“別著急別著急,我這不是把人帶來了嗎?”錢阿姨一邊笑瞇瞇地說著,一邊拉過了蘇眠的手,“這就是我找來的大提琴手,今天帶她過來就是試試看合不合適的。”其他人先是上下打量了蘇眠一番,隨后就開始交換視線,眼神有些一言難盡。盡管他們什么都沒有說,但是蘇眠卻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排練廳里什么樂器都有,而且這里的每個人都很有氣質(zhì),一看就是學(xué)習(xí)了很長時間的,個個都是出類拔萃。可是相比起來,自己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拉大提琴的。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跟錢阿姨問了:“錢阿姨,她真的行嗎?不是我不相信您,實在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她......”也就是說,蘇眠沒有知名度,在業(yè)內(nèi)是“查無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