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霍銘時的警告,蘇眠的心里突然跟針扎一樣似的疼。好奇怪,霍銘時不是早就已經背叛她了嗎?她也一早就接受了這個現實,甚至現在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也是因為要報復霍銘時。他們早就已經劍拔弩張,勢同水火了。可是為什么現在聽到霍銘時跟自己說這樣的話,她居然會覺得心里難受?居然會覺得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真的沒有。”蘇眠低聲說,“我真的是收到了景心的短信才過去的,不然我怎么會在那兒?再說了,那兒是柳新以前的住所,難道不是應該柳新的嫌疑最大嗎?”這幾天蘇眠一直在想著這件事,終于想通了這一點。不管柳新怎么說,那也只是柳新的一面之詞,沒有人證明霍景心的事到底跟柳新有沒有關系。所以她今天過來,其實也是想跟柳新對質。她沒有做過那樣的事,她問心無愧,她不怕跟柳新對質。就看柳新敢不敢。可是霍銘時聽到她的話以后,臉色卻依舊還沉重。過了好一會兒,霍銘時說:“家里的傭人說,那天景心出事的時候,柳新在家里。”蘇眠心里一震。柳新在家?那就是說......“那那個兇手就只能是我了,是嗎?”蘇眠問。霍銘時沒有出聲。蘇眠卻覺得好冷。明明三十多度的天,她卻覺得背脊發涼。深吸了一口氣,蘇眠說:“我這幾天想過了,藥的事是我考慮得不周全,也許......”“就是我做的,你沒有考慮不周全。”霍銘時突然說。蘇眠更加詫異地去看霍銘時。剛剛還說“就當成是我做的”,怎么現在就成了“真的是我做的”了?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而已,他的話就變成了這樣。可也因為這樣,蘇眠更加覺得,這件事有貓膩。這幾天她本來就在想是自己誤會了霍銘時,以前霍銘時說她不信,現在她信了,可是霍銘時卻......“是你媽?還是景心?”蘇眠看著霍銘時問。霍銘時最在乎的就是她們兩個人,如果不是因為在她藥里做手腳的人是她們的其中之一,他不可能這么把這件事認下來。之前他一直解釋,可能是還不知道是誰做的,可是現在......他是已經知道了,所以才選擇這樣的吧?“霍銘時......”“不是她們,就是我。”霍銘時打斷了蘇眠的話,“所以如果你想報復可以直接來找我,想怎么樣都行,哪怕是讓我把霍氏給你都行。”蘇眠沒有出聲。不對,這件事不是霍銘時做的。絕對不是他!是霍家的其他人!否則的話,霍銘時不會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她沒有說話,抬腳往住院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