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付慧芳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霍銘時正在給躺在床上的柳新擦臉,動作看起來溫柔無比。甚至以前照顧蘇眠的時候,他似乎都沒有這么小心。付慧芳感到了一絲安慰,輕聲問:“柳新她怎么了?”“她喝醉了,我在照顧她。”霍銘時給柳新蓋上被子,往付慧芳走過來,“媽,怎么了?”“沒什么,我只是聽傭人說你和柳新回來了,所以過來看看,本來也有件事想跟你們商量的......”看了看床上已經(jīng)睡過去的柳新,付慧芳又笑了笑,“不過,還是等柳新醒了以后再說吧。”霍銘時直覺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過既然霍銘時都這么說了,那他也就沒有再追問,只是點點頭,讓付慧芳早點休息。把付慧芳送回去以后,霍銘時回了自己的房間,反鎖了門,給蘇眠打了電話。蘇眠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了自己的住處,家里只有她一個人,所以很快就把電話接了起來,但還是小聲地問:“阿時,你回去了嗎?”“嗯,回來了。你怎么樣?沒事吧?”霍銘時問。雖然在洗手間外面只是演戲,但是他還是怕蘇眠的心里會不舒服。知道霍銘時是在擔(dān)心自己,蘇眠的心里涌起了一陣暖流,聲音里都帶著一股滿足:“我沒事,我知道你那時候是故意的。不過煙姐看起來很生氣,罵了你很久。”這個霍銘時也猜到了,畢竟江煙跟蘇眠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而且江煙一直把蘇眠當(dāng)成自己的親妹妹,她會生氣也正常。“等以后把事情解決了,我去給她賠禮道歉。”霍銘時說。蘇眠說了兩聲“好”,又問起了他這邊的情況。霍銘時想了想,說:“我找過柳新的房間,沒有找到任何奇怪或者可疑的東西,看來,只能等蔣玉揚那兒的消息了。”蔣玉揚的途徑比他多一些,說不定能查到什么他不知道的消息。不過,蘇眠聽到蔣玉揚的名字,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霍銘時被蘇眠笑得莫名其妙,問她:“怎么了?”蘇眠笑著說:“前幾天我跟我哥一起去煙姐那兒吃飯,被蔣玉揚給撞上來,吵起來了,后來蔣爺爺干脆直接答應(yīng)了我哥和煙姐的婚事,估計把蔣玉揚給氣得夠嗆。”這倒是讓霍銘時沒有想到的。以前雖然他也覺得蔣玉揚做的事不合適,但是那畢竟是蔣家內(nèi)部的事,他一個外人不好說什么,所以也只能看著。可是現(xiàn)在,連蔣家老爺子都發(fā)話了,那這件事估計就是板上釘釘了。“那要恭喜大哥和江煙了。”“是啊,這幾天他們老是約會,而且不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的,可甜蜜了。”想起在帝都的時候,蘇眠是真的覺得沈冰受了很多委屈,本來按照沈家的背景,沈冰想做什么都可以,都能光明正大,可就是因為蔣家不同意,為了江煙,所以沈冰只能把自己的思念壓抑著,不能直接去見江煙。就算有時候能見到,那也需要她或者別人幫忙,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才行。可即便那樣,蔣家管江煙管得很嚴,也給江煙規(guī)定了回去的時間,所以沈冰幾乎沒有能單獨跟江煙在一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