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喬心安的窘態(tài)差不多,寧熙也正盯著在車上的戰(zhàn)斯爵發(fā)愁。她發(fā)現戰(zhàn)斯爵每次喝醉都這樣。看著眼神清明,走路都帶風,實際上腦子早就渾渾噩噩了。一旦沒了人,或者神經放松了,馬上原形畢露。這會他倒在她腿上安睡著,雙眸緊閉,眉眼溫和,也不撒酒瘋,一點戾氣都沒有。不過他習慣性擰著眉。寧熙揉了揉他的眉峰,想將那幾條褶痕揉散。偏偏她剛揉散沒兩秒,馬上又恢復成擰眉的樣子。寧熙白皙的掌心貼著他的額頭,嘴里喃喃:“死要面子!說句認輸又不會掉塊肉,現在舒服了吧?不知道醉酒有多傷身么?”阿澈負責開車,送兩人回了戰(zhàn)公館。時間有點晚了,已經快十一點半了。兩個寶寶早就睡下了。寧熙和阿澈一左一右扶著戰(zhàn)斯爵進了二樓的主臥。“桑伯,麻煩你去熬一點醒酒湯......”寧熙扭頭對桑伯吩咐。桑伯連連點頭:“我馬上去,不過爵少怎么喝成這樣子了?”“幼稚病犯了,和慕公子較勁。”桑伯自動忽略了前面半句,皺著眉嘀咕:“這慕公子也真是的,愛玩就算了,明知道爵少有胃病,怎么還拉著他喝酒呢?”寧熙沒解釋太多,去浴室打了盆熱水替戰(zhàn)斯爵擦身上的煙酒味。他幾乎已經是爛醉了,所以一點都不配合。寧熙光是替他脫衣服就跟打仗一樣。好不容易才把他扒光,她直喘氣,身上都起汗了,氣得好想把水潑他臉上把他弄醒。“看著精瘦,這么這么重?早知道就讓阿澈幫你擦了......”寧熙折騰了大半小時才幫擦完上半身,兩條腿自動忽略。她弄不動他了。醒酒湯他也喝不進去,寧熙最終放棄了,想著等他明天早上醒來再喝。給他蓋被子的時候,寧熙的眸光又注意到他身上一條條的傷痕,交錯猙獰,都是在法國為了救她而弄傷的。恰恰也是這滿身的傷疤,見證了他的感情。心念微動,她突然俯身吻上他右臂的槍傷。肌膚傳來一陣溫熱柔軟的觸感,戰(zhàn)斯爵緊閉著的眼皮抖了一下,差點就想睜開了。他其實喝的酒并沒有慕崢衍多。雖然腦袋難受,卻也不至于真的一點意識都沒有。起初是頭暈犯懶,后面是享受她的伺候。不過這女人不老實。嫌給他褲子麻煩,就不替他擦腿了。但就在她的唇觸碰到他的那一瞬,心中的熱血都開始沸騰。然而不等他有其他動作,寧熙就松開了他,轉而去了洗手間。浴室里響起嘩啦啦的水聲。戰(zhàn)斯爵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透過玻璃磨砂門,看到女人姣好的身材倒映在門上。但最終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默默地躺了回去。......隔天一早,寧熙是被尿意憋醒的。昨晚她也喝了不少飲料,這會正難受,直接往洗手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