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永恒猩紅的雙眼,就像入了魔,死死揪住了順安的衣領子,一拳把順安打倒在地。順安抹了抹唇邊的血,慢慢爬起來,什么都沒解釋,轉身落寞的離開。這個時候,他越解釋,陸永恒只會越激動。他很后悔,不該過來試圖勸說他。如果他聽人勸,姜漁也不會被他逼的跳江。順安打開門,看到慕云念站在門口倉皇的關上了房門,拉著慕云念走進隔壁的客房。“太太,聽我的話,這個時候不要去見他,不要去解釋,他喝了酒,腦子不清醒,現在根本什么都聽不進去,只會傷害你的。”順安緊張的說著,看著慕云念的眼神莫名復雜。慕云念輕輕點頭,淡漠的笑了笑。“謝謝你幫我,其實你不用為我擔心,你忘了我是心理醫生,我知道怎么和他溝通,我知道怎么保護我自己。”順安看到慕云念平靜的樣子,心情也慢慢平靜下來。“太太,對不起。”“沒事,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去休息吧,放心我沒事的。”慕云念很感激,順安替她說話,為她著想。他們不過萍水相逢,她給他當了兩年的冒牌太太而已。順安很多話想跟她說,可是那些話到了嘴邊,又不知如何說出口,只能失落的離開。但愿,陸永恒真的不會為難慕云念。順安離開后,回到自己的小屋子,沒開燈,就坐在沙發上,呆呆的坐著,豎著耳朵聽主樓的動靜。他不放心,他根本無法和慕云念一樣平靜。慕云念站在書房門口站了許久,好幾次抬手想敲門,但最終沒有敲下去。其實她對自己并沒有那么大的信心,只是不想再順安面前那么難看而已。她其實也怕。慕云念輕手輕腳的回到自己房間,下意識的悄悄反鎖上了房門,躺倒床上,蜷縮著身子把自己縮成一團。不知道為什么,天明明不冷,她卻莫名的如身處寒冬。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夢里好像總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她,那雙眼睛深寒冰冷沒有一絲溫度,把她從夢中驚醒。醒來,睜開眼陸永恒就坐在她面前,一雙眼睛冷冰冰的盯著她,空洞深寒如同地獄。“永恒?你,你怎么在我的房間?”慕云念驚慌失措,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想你了,過來看看你。你剛才做夢喊了墨謹修的名字,他能給你滿足是嗎?”陸永恒的聲音低緩,帶著濃濃的醉意,無情冰冷到了極致。慕云念心里猛的一沉,輕聲勸慰道:“陸永恒,你喝多了,出去冷靜一下我們再談好嗎?”“你叫我冷靜?云念,你和墨謹修一起吃飯,還帶著我的孩子和他一起拍全家福,你叫我怎么冷靜?如果我不過去,你們接下來要去哪兒?是不是該去酒店開房了?”“事情不會是你想的那樣?”慕云念怒聲辯駁,情緒壓制不住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