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墨謹修親眼看著慕云念被推進手術室,親手拉著傅云澈威脅他。“一定要救她,她不能死,她死了,我要你去陪葬。”語氣低沉,軟綿無力,猩紅的雙眼卻充滿了狠勁兒。“放心,我不會讓她有事的,你先回病房,你不能再在這兒呆著了,你需要休息。”傅云澈急切的勸慰著。“不用,我就在這兒等著,哪兒也不去。”墨謹修倔強的堅持著。傅云澈實在那她沒辦法,大聲沖鐘尋吼道。“鐘尋,把他弄走,你想讓他實在這兒嗎?”鐘尋剛進上去,扶住墨謹修。“傅云澈,你快進去。”墨謹修不耐煩的喊著,傅云澈只能匆匆離開。“先生,我扶你會病房,這里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鐘尋擔心的勸著他。可墨謹修大力的甩開他,徑直坐在靠墻的長椅上,垂著頭,默默的等待著。鐘尋無奈極了,知道自己現在勸什么都沒用,只能依了他。看到他的衣服,頭發都濕的,便轉身離開想著去給他找條毛巾和干凈的衣服過來。他走后沒多久,陸永恒他們風風火火的趕過來了。陸永恒看到墨謹修垂頭喪氣坐在那兒,頓時火冒三丈,不敢是非緣由,沖過去拽起墨謹修狠狠的一拳打了上去。“墨謹修,你到底想怎么樣?你到底要纏著我老婆到什么時候?你不是快死了嗎?你為什么不快點去死?你去死呀,你死了,我老婆就解脫了,我們所有人就都解脫了。”陸永恒憤怒嘶吼著,又是一拳打了過去。墨謹修沒還手,連躲都沒躲一下。蕭辰燁實在看不下去,沖過去攔住了陸永恒。“陸先生,夠了。”“蕭辰燁,你護著他?為什么連你也要護著他?他本來就該死,我說錯了嗎?”陸永恒惱怒的推開蕭辰燁,還要再打。蘇明月又沖上去,拉住了他。“陸永恒,‘姜漁’在里面做手術,你冷靜點。”陸永恒看著蘇明月鋒利的眼神,聽到她說的是‘姜漁’的名字,反而慢慢冷靜下來,冷笑著在椅子上坐下了。對呀,他不用太激動。至少慕云念現在還是他的‘姜漁’。墨謹修不堪一擊,一拳頭打下去趴在地上,好半天也沒爬起來。是蕭辰燁伸手,把他扶了起來,扶他坐到陸永恒對面相隔兩三米的椅子上。墨謹修沉默著,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目光深寒的盯了陸永恒一眼,嘴角依然是不屑,蔑視的冷笑。“你沒事吧?”蕭辰燁輕聲問了一句。要是放在從前,他恨不得墨謹修被打死,他還要上去踩上兩腳。可是看到他現在這樣,虛弱,如同行尸走肉的樣子,忽然覺得恨他也沒什么意思。“如果我死了,幫我辦一件事。”墨謹修涼聲開口,眼神復雜晦暗。“什么事?”“帶她離開,越遠越好。”蕭辰燁愣住了,心里咯噔一下慌了。“她,哪個她?”“你知道我說的誰?我都知道了。”墨謹修如釋負重的說著。蕭辰燁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怒氣沖沖的瞪著他。“你想怎么樣?”“我都快死的人了,我還能怎么樣?記著我說的話,帶她走,離那個人渣遠點。”墨謹修目光冷冽的掃了陸永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