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知道是她干的,也拿她毫無辦法。“又是葉明珠,墨謹修是死的嗎?他怎么可以縱容她的母親這么干?”傅云澈惱羞成怒,丟下陳諾走了。他要去找墨謹修問清楚,到底他想怎么樣?是不是一定要逼死慕云念,他才甘心?他剛出醫院門口,正好和急匆匆趕來的墨謹修撞了一個滿懷。“傅云澈,云念呢?她在哪兒?她怎么樣了?”墨謹修揪著傅云澈迫不及待的問著。傅云澈不管不顧,揚手給了他一拳。“你還好意思問,你媽媽對她都做了什么豬狗不如的事,你不知道嗎?”墨謹修被打倒在地,牙齒都松動了,滿口的血沫子。他也顧不得疼,摸了摸嘴邊的血沫子繼續拉著傅云澈追問。“云念怎么樣了?你告訴我她到底怎么樣了?”傅云澈看他如此心焦,雙目猩紅,雖然很恨他,恨他無能,可更同情他,冷靜了一下才回答。“皮外傷休息幾天就好了,可是她的傷在心里,墨謹修你到底懂不懂?她的傷在心里,你到底要折磨她到什么時候?如果你不能好好保護她,不能好好愛他,不能保證你媽媽不會再傷害她,你就放過她行嗎?當我替她求你行不行?”傅云澈痛心疾首的說著。他心疼呀。墨謹修得知慕云念沒事也松了口氣,沉默著點了點頭,轉身默默離開,只字未言。“墨謹修,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你甘心這樣一輩子做你媽媽的傀儡嗎?”傅云澈痛心的喊了一聲。墨謹修頓步,徐徐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冷冷勾唇。“以前的我,早就死了。”說完轉身,闊步離去,沒再回頭。所有人都喜歡墨夜白的吧?云念喜歡他,子安喜歡他,鐘尋忠心于他,就連他的發小傅云澈也喜歡他。該死的人,也許從來都該是他。只有葉明珠死死的拽著他不放,她是愛他嗎?不,傅云澈說的對。他只是她霸占墨氏集團財產的工具,是她想要控制一切的傀儡。傅云澈站在哪兒看著,看著墨謹修孤單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心情特別沉重,壓抑。慕云念當初告訴他,這世上有兩個一模樣的墨謹修時,他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接受,才相信。他知道墨夜白被葉明珠害死了,知道慕云念是回來復仇的,可他無法阻止她,卻也不能幫她。因為他才是墨謹修,才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當年的車禍變成植物人,讓墨夜白做他的替身,都不是他自愿的。他是無辜的,可偏偏他也深愛著云念,他也無法放手。“你有沒有發現,現在的墨謹修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陳諾的聲音冷不丁在傅云澈耳邊響起。傅云澈心里一驚,轉頭深深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應道。“的確不一樣了。”說完,轉身離開,陳諾伸手拉住他疑惑的問道。“傅云澈,你們是不是還有什么事瞞著我?墨謹修他很奇怪,根本就像變了一個人。”傅云澈微微一怔,淡淡勾了勾唇。“陳警官,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怎么找到證據把那個蛇蝎女人繩之以法,我不想同樣的事情再有第二次。”傅云澈說完,從容轉身離開。他沒勇氣告訴陳諾,墨謹修的身份。因為他不想親手把昏迷了六年,好不容易醒過來的朋友再推進深淵。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