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想和他在一起,不愿接受他變態(tài)的控制,可是從沒想過要讓人傷害他。至于讓姜漁去騙他,她更是蒙在鼓里。面對他聲嘶力竭的控訴,慕云念沉默著低下了頭。不是她做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徐叔做的。在奉縣,能派人打他的最大可能是徐叔。可姜漁呢?也是徐叔嗎?他迷暈她,就是為了利用姜漁騙陸永恒嗎?既然陸永恒識破了,那姜漁現(xiàn)在怎么樣了?“慕云念,你說話呀,你怎么不說話了?你以為你救走了蕭辰燁就解脫了嗎?你以為我手上的牌就只有這一張嗎?”陸永恒的聲音再次響起,冰冷猖獗。慕云念心里咯噔一下,抬頭望向攝像頭,淡淡的無奈的勾了勾唇。她知道呀,怎么會不知道他手上的牌?蕭辰燁在云成呆了那么久,一直找不到蘇明月。他不會無緣無故打陸永恒,只有可能蘇明月在他手上。她早該反應過來的,不該讓蕭辰燁一個人來云城。她該親自來的。陸永恒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她。她來了,也許就不會把那么多人卷進來了。如今,他周密的計劃泡湯了,還被姜漁騙了。他惱羞成怒了。向來都只有他算計別人,如今被別人算計,他受不了。“慕云念,你說話呀,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先對不起我的人是你。”陸永恒煩躁的對著話筒喊著,他受不了慕云念用那雙清澈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她那雙眼睛干凈的幾乎能照見他骯臟的靈魂。他怕,他怕自己再心軟。他不能心軟,得不到的就該毀掉,誰也別想得到。慕云念低眉,深吸了口氣。她知道陸永恒的情緒現(xiàn)在正處在狂躁,憤怒的最高值,他所做的一切都在等她解釋,道歉,求饒,這樣可以滿足他征服欲。可慕云念偏不說話,不解釋,不道歉......她在逼他,逼他失去理智,逼他亮出最后的底牌。既然一定要魚死網(wǎng)破,她也只能奮力一搏。她必須要知道,他到底把蘇明月藏在哪兒了?“慕云念,你說話,我要你解釋,只要你給我解釋,我都信你。”陸永恒還是在試圖給她臺階下,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明知道她不會愛他,不會和他在一起,可就是控制不住想留著她。慕云念淡淡的抿唇,決絕的開口。“不用解釋,都是我干的,我認。”“你認?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陸永恒歇斯底里的咆哮,刺耳的聲音險些刺破她的耳膜。慕云念怒聲反駁,字字絕情。“不為什么?我就是不愛你,你救了我,可并不代表我就要以身相許。你把腎給我,你問過我了嗎?如果你問過我,我會告訴你,我寧死都不會要你的腎。陸永恒,你總是自以為是。你知道嗎?你以為對我的好,對我來說都是折磨,在你身邊的每一天,我都過的度日如年,生不如死。我就是想讓你死,你死了,我就解脫了。”“慕云念,我會讓你后悔的,我會讓你后悔的。”陸永恒氣到音色顫抖,炸裂,突然伸手按下了一個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