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剛剛經歷過一陣毒打,昏了過去,但是很快又被冷水潑醒。海思陽低垂著頭,看著眼前昏暗的地下室和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恐慌深深地沁入了她的骨子里,讓她的靈魂都在發顫。地下室的鐵門這時打開,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俊朗非凡的異國男人。他的五官氣質樣貌完全不屬于這個地方,但又讓人感覺,這里才是他的主場。下屬給阿冷搬了條凳子,他慢條斯理的坐下,看著海思陽:“說,你為什么要對陸朝顏下手?”那天他手下給他回饋的消息,不僅僅是海思陽maixiongsharen,更是三番五次的欺辱陸朝顏。“陸朝顏?”海思陽驚恐的重復完這三個字,突然就明白了這一場報復從何而來。“因為她毀了我一輩子!”海思陽的眼眸猩紅,所有的恨意都夾雜在這句嘶吼里。她學了十多年的設計生涯,就此泡湯,有這抄襲的這個污點,顧家絕對不可能再會接受她。她回國不過才兩年,就被陸朝顏擠的沒有容身之處,她怎能不恨,又為什么不恨?阿冷聲色平靜的開口道:“曝光你抄襲的事情是我做的,就算要報仇,你也找錯人了。”海思陽滿臉錯愕:“你說什么?”“我說這件事情是我做的。”阿冷有些不耐的又重復了一句話,繼續開口道:“第二個問題,雇兇sharen是你自己的主意嗎?”他剛剛已經分析過海思陽胸大無腦的性格,這么縝密又狠毒的計劃,應該不是她能想出來的。果然一提到這個海思陽的眼神,又瑟縮起來,慌張到支支吾吾半天不出聲。手下見此,立刻上前威脅才終于把她的后半句話給逼了出來。“我說我說。是有人找我,他說很了解我的憤怒和處境,因為她也被陸朝顏這樣傷害過。既然我們都恨不得她去死,那就直接聯手讓她消失。開車的人都是他找的,我只是負責給錢。剩下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了。”“那個人是誰?”“他自稱是暗。”“暗?”阿冷微微皺眉,繼續詢問道:“他只和你說了這么一個代號嗎?難道就沒跟你說別的東西嗎?”他在國外混了這么多年的經驗,瞬間就明白了,那人只留下一個代號的用意。這人很擅長打心理戰,三言兩語就能哄的海思陽和他合作,不僅僅能達成目的,還能把自己擇的干凈。如果這樣危險的人專門盯上陸朝顏,那可就有dama煩了。海思陽也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聲音干澀道:“我那個時候什么都顧不得了,一心只想著怎么報復陸朝顏。而且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他了,他什么都不跟我說。”話說完,她期待的看著阿冷:“該說的我什么都說了,這回是不是能放我走了?”阿冷站起身來,高大的身材投在地面,留下一片陰影。“先在這里好好的關上三天,如果今天的事,你敢對外面透露出一個字的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低聲留下一句威脅,阿冷快步離開,任由海思陽在后面大喊大叫。而病房里,陸朝顏正隔著電話,語氣溫柔的哄著商小靳。商小靳的聲音顯然帶著怒氣:“媽咪,你是不是又打算不要我了?你為什么這么長時間都沒有把我和小白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