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陸蕓歡欣舉杯:“有機會重新選擇是好事,姑姑祝你能遇良緣。”看著她們喜不自勝的模樣,陸宴臣不由得有些恍惚。他忽然意識到,每次家庭聚餐,方予禾都是在這種氛圍下委曲求全。他掏出一根香煙,煩悶的向外面走去。陸父不知何時跟了出來:“你怎么考慮的?”...而他,也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她。“陸宴臣。”她語氣淡淡的,卻飽含解脫,“我沒有在跟你鬧,離婚是我深思熟慮后做出的決定,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就都錯了。”語畢,她無視陸宴臣陰沉的臉色,走回主臥。方予禾沒有下一個七年了,剩下的日子,她只想為自己而活。十分鐘后。每天素面朝天的方予禾化了個精致的淡妝,換了身靛藍色連衣裙,長發在腦后松松挽起,露出修長白皙的天鵝頸。方予禾踩著細跟,對陸宴臣視若無睹,拖著行李箱平靜的朝門口走去。陸宴臣卻只覺得方予禾不過換了個方式想引起他注意。他眼中閃過一絲厭煩,語氣沒有一絲溫度:“方予禾,我警告你,適可而止,今天你走出這個門就別想輕易回來。”方予禾腳步停在門口,淡淡開口:“保重。”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跨出了門。她走得太過堅決,陸宴臣冷笑一聲,看似毫不在意,心中卻煩悶不已。他一下翻開協議書,想看看這女人想分自己多少錢。卻見公司股權分割一欄,寫著方予禾自動放棄陪他創業時所得的30%股份。陸宴臣瞳孔一震,忽然想起當初方予禾陪他創業時的一些的場景。當時,他們租著巴掌大的蒼蠅房,為了省錢,每天吃的都是方予禾做的清水面……下午四點,陸宴臣一路驅車去如意居。他心情依舊煩悶。陸家三位長輩嚴陣以待,在看到他孤身一人前來時,臉上滿是錯愕。他們定下的飯局,方予禾是從來不敢缺席的。陸母臉色很不好看:“姓方的怎么沒來?”一句姓方的,利落撇清了他們兩家的關系。陸宴臣蹙眉,鬼使神差的開口:“她今天不舒服,在醫院輸液。”“結婚這么多年了,肚子沒半點動靜,小毛病倒是不斷。”陸母譏諷一笑,“也不知道我們家是倒了幾輩子的霉,當初你娶的要是柔婉,孩子都生好幾個了!”“你趕緊給她打電話,叫她輸完液趕緊過來……”“好了!”陸宴臣煩躁的端起紅酒杯一飲而盡,“她不會來了!她在跟我鬧離婚。”陸母愣了愣,臉上肉眼可見的溢出喜色。“這就對了,方予禾哪一點配得上你!趕緊離了娶柔婉,她那么優秀一個姑娘,都等了你多少年了!”陸宴臣的姑姑陸蕓也跟著笑:“大哥大嫂,當初我就勸過你們不要阻止,年輕人的愛情,長輩越阻撓越強烈。”說罷,陸蕓歡欣舉杯:“有機會重新選擇是好事,姑姑祝你能遇良緣。”看著她們喜不自勝的模樣,陸宴臣不由得有些恍惚。他忽然意識到,每次家庭聚餐,方予禾都是在這種氛圍下委曲求全。他掏出一根香煙,煩悶的向外面走去。陸父不知何時跟了出來:“你怎么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