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天宇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他又不知道西陵云澤想做什么,只能眼也不眨地盯著他,以免西陵云澤砸了鳳輕瑤的場子。今天可是鳳輕瑤的大日子,要是被他皇兄搞砸,九皇叔估計會剝了他的皮。那種防賊的眼神讓西陵云澤很不滿,聽到外面高呼太子千歲的聲音,西陵云澤一臉感慨地道:“鳳輕瑤的面子真大,東陵太子居然親臨這么一個小宴會。一個女人長袖善舞,私交大臣和皇子,她還真不在乎自己的名聲。”西陵云澤晃著酒杯,一副愜意的樣子,好似不將門外發生的事情記在心上,可這話中的深意,卻足已害死鳳輕瑤......西陵天宇目光一寒,再三確定沒有外人,這才松了口氣,一臉關心地道:“皇兄,鳳府的酒雖好,可你也別喝太多了。”話是關心的意思,可西陵天宇這話中也是頗有深意,不僅說西陵云澤貪杯,還說他酒后胡言。私交大臣和皇子,一個不好就會被人扣上一頂謀逆的帽子,就算不是,也足夠讓皇上心里膈應。“天宇,你不用擔心,皇兄我的酒量好的很,至今還不曾醉過。”西陵云澤笑著朝西陵天宇舉了舉酒杯:“天宇,本宮還沒有恭喜你雙腿康復,你的腿是鳳輕瑤醫好的,今天本宮就借鳳府的酒,恭喜你從此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說完,一飲而盡。這話夠毒的,先是暗指西陵天宇與鳳輕瑤交情不一般,最后一句,又說西陵天宇以前不是正常人。南陵錦凡看著西陵兩位皇子你來我往,句句話都藏著機鋒,眼中流露出嘲諷之意。皇室的兄弟全都是一個德性,從不同的女人肚子里爬出來,叫同一個男人為父皇,為了唯一的那把椅子,斗個你死我活。比起面前虛偽的兄弟二人,南陵錦凡突然覺得他還算幸福,至少南陵錦行沒有和他來這招,不然他一定會惡心的三天吃不下飯......這邊,西陵云澤與西陵天宇兄弟二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那邊太子在眾人的簇擁下,也走了進來。鳳輕瑤是女子,不太好在男客這邊久呆,迎了太子便告罪離去。太子今天本就是沖著崔浩亭和王煜陵來的,并不在意鳳輕瑤在不在場。太子當然是坐主位,崔浩亭、王煜陵和翟東黎陪著,西陵云澤、天宇和南陵錦凡也收起成見,笑呵呵地與太子交談,一桌子的人和樂融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親兄弟呢。因為有太子在,在場的人都拘束了許多,一個個小聲說話,不敢再鬧,當然翟東黎罰酒一事,也就不了了之,至于罰太子的酒,那更是沒人敢提。太子也知道這些,他雖然身份尊貴,但絕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角色,有他在絕對會冷場,再說這種場合,給個面子就行,真要久呆,大家都受不了。他今天沖著崔浩亭和王煜陵來的,只要擺出姿態就行,這樣的場合只適合結交,并不適合詳談,有了這個機緣,日后再談就容易了許多。太子喝了三杯酒后,就開口說走,王煜陵和崔浩亭按例挽留一二,便起身送太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