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瑤推開手術室的門,發現左岸居然在幫孫思陽清理傷口,那動作、那態度,專業、認真,堪比大夫。鳳輕瑤在門口愣了一下,鼻子酸酸的,朝左岸重重鞠了個躬:“左岸謝謝你,思陽醒了,我讓他向你道謝,他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沒有左岸,一切也不會這么順利,左岸是孫思陽的救命恩人,這話鳳輕瑤并不是隨便說說,她是真心的。“假惺惺,我只是拿錢辦事,什么救不救的,我左岸從來不會救人,你既然來了,人就交給你了。”左岸傲氣地將手中的布條一丟,傲慢地離去,這刻意做出來的姿態,顯露了他此時的真性情。被鳳輕瑤撞到他在給孫思陽清理傷口,他不好意思,他可是一直表現出,對孫思陽很討厭的樣子,怎么可以幫他清理傷口?雖然有點兒小擔心那個小綿羊一樣的少年,可左岸還是堅決地離去,他走到門口時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了下來,轉身道:“對了,你不用為他擔心,他沒有受到侵犯,受的只是刑罰。”說完這話,左岸才真正的離去,這話別人也許不明白,但鳳輕瑤明白,在牢里,對犯人來說,最可怕的不是身體上的傷害,而是心理上的。犯人被關在同一間的犯人侵犯是常有的事情,別說古代,就是現代這事也不少見。鳳輕瑤之前就擔心思陽會不會遇到這樣的問題,現在聽到左岸這么說,鳳輕瑤心頭的最后一塊大石也落下了。她真不想思陽這么干凈的孩子,見到這些陰暗的事情,相比受辱,她寧可思陽受刑,身體上的痛可以鍛煉一個人的心志,可心理上的傷害,卻會毀了一個人。思陽沒有受辱實在是太好了,鳳輕瑤無比慶幸,同時希望思陽經此事后,還能保持他原來的品性,而在此之上,他的心志能更成熟一些。“謝謝。”看著左岸那高傲而又孤寂的背影,鳳輕瑤突然笑了起來,思陽出事能遇到左岸出手,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哼......”左岸聽到后沒有回頭,而是冷哼一聲,聲音不大,卻足夠鳳輕瑤聽到。“真是一個別扭的孩子,你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性格很不討喜嗎?”可偏偏鳳輕瑤喜歡左岸這種性格。左岸這種性格很好、很真實,他對一個人好時就是真的好,而他對一個的好壞只憑自己喜歡,從來沒想過要對方回報。一臉欣慰地目送左岸離去,看著留在手術室內的佟玨,鳳輕瑤皺了皺眉:“佟玨,這里不需要你了,你去照顧左公子。”鳳輕瑤瞬間恢復了一個大夫該有的冷靜和嚴謹,冷冰冰地向佟玨下令。“是。”佟玨被鳳輕瑤的冷臉嚇住,委屈地應了一句,悄悄地看了鳳輕瑤一眼,見鳳輕瑤沒有看她,佟玨落寞地退了下去。她知道,小姐對她們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