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從小到大,每年都會吃的桃子,是從他母親的尸身里汲取的養分。
韓勛干嘔了許久,之后便開始有嚴重的潔癖了。
為了替母親找回一個公道,韓勛分外努力,他刻苦學習,只等著找到一個離開家鄉的機會。
這么多年,韓勛所有的堅持,都是為了找到葉福生。
直到前不久,韓勛與霍連城去西山省,終于找到了已經改了名的葉福生。
只是一眼,韓勛就認出了與照片上相差無幾的葉福生,他差人將葉福生綁回去,在威逼之下,葉福生終于將來龍去脈都告訴了韓勛。
可惜的是,韓勛的外祖父外祖母思女過度,幾年前都離開了人世,韓勛只能將葉福生帶到母親、外祖父、外祖母跟前槍斃了,以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將葉福生槍斃的那一晚,韓勛做了一整夜的夢。
前半夜的夢里,韓雪在跟韓勛告別。
后半夜的夢里,都是白雪的影子。
這是知道母親慘死之后,韓勛第一次夢到母親之后,第一次夢到除了母親之外的人。
報完仇的那一刻,韓勛覺得釋然的同時,也深深的思念起了白雪。
所以回到五糧山之后,立馬就向白雪求了婚。
前塵往事,韓勛都已經解決了,該放下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這么輕松的對別人談起這一切。
白雪也沒想過韓勛的毒舌之下,竟然還隱藏著這樣的辛酸。
她輕輕的將韓勛抱住,說道:“你還有我,我還有你,我們都別怕
是啊,都別怕,勇敢往前走就好了。
最后白雪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又問了一句:“你說,秦軍長讓你演這么一出戲到底是為什么?”
回答白雪的,是韓勛清晰的呼吸聲。
她低下頭,看見他帶著滿臉血污,在她的懷里睡的像個安靜的孩子。
其實她想問的那句話,與秦晚晚的計劃無關,她真正想問的是:“你說,要是我的名字里,沒有那個雪字,你還會對我這般特別嗎?”
在看到韓勛睡著之后,白雪才敢將這句話問出了聲。
“會,會的韓勛突然從白雪懷里抬起了頭,他認真的看著白雪那雙干凈的眼睛,堅定的說道:
“我喜歡你,幸好你的名字里有個雪,能讓我在認識你的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你,保護你。如果你的名字里沒有這個雪字,那我愛上你的時間也許會晚一些,保護你的時間也會晚一些,所以我要謝謝這個雪字
韓勛并沒有睡著,他只是覺白雪懷中的清香讓他舒適,才一直沒開口說話,不過在聽到白雪的顧慮之后,他立馬就回應了她。
這也是韓勛早就考慮過的問題,他也問過自己,是不是因為白雪名字里的這個雪字,他才會對她生出了不一樣的情感?
不過韓勛立馬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他與她分開時那種依依不舍,身在異地的那種濃烈的思念都在提醒著韓勛,他對白雪是如此的喜歡。
在白雪懷里窩了許久,韓勛才抬起頭,白雪正在給韓勛打水洗臉的時候,秦晚晚敲響了房門:
“韓副官在嗎,大白天的怎么鎖門了,是不是在搞事情啊,要不我一會在來
站在秦晚晚身邊的霍連城捂著額頭:“媳婦,咱們矜持一點,矜持一點
你在我面前開放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