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水族館里,顧歡掛掉北冥墨的電話后,他就一直俊臉陰沉。想著她和云不凡一起工作的場景,他就渾身不舒服。“把洋叫過來,我們回去!”北冥墨低沉的說道,實在按捺不住了。程程看著越來越悶沉的父親,也不敢多問,小跑到洋洋身邊,不由分說拉著他就往回走。“艾瑪,我還沒看夠呢,那兩只企鵝也太搞笑了,一只不停的往窩里撿石頭,另一只就不停的把石頭移開。還會在快被發現的時候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洋洋意猶未盡,死死賴著不肯走。“你還有心思玩,爸爸不高興了。”洋洋鼓著小腮幫兒,瞥了北冥墨一眼:“矮油,死鳥老爸之前不是還好著嗎,怎么就突然變包公臉了?不會是更年期提前了吧?”程程睨了洋洋一眼:“你少說兩句,免得被爸爸聽到拿你撒氣。”“可素我不想回去嘛,我還要玩……”洋洋噘.著嘴,態度卻軟了一些。程程拉著不甘不愿的洋洋,“走吧。”今天,對于程程來說,是里程碑的日子。因為,爸爸第一次帶他們出來玩,爸爸第一次跟他說‘對不起’……他已經滿足了。俊俏的小.臉蛋兒上,不知不覺洋溢著幸福的微笑……***顧歡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她仰望一眼深黑的夜幕,只有寥寥幾顆星星黯淡地閃著。一抹悲傷的情緒拂過心底。陸露依然處在昏迷中,不曾蘇醒。云不凡一方面作為陸露的委托律師,另一方面自己也在醫院養傷,于是主動提出照顧陸露,讓她先回去安撫孩子。而DNA鑒定報告還需要三天才能出結果。“陸露……你會是媽媽么……”她喃喃自語著,想起云不凡跟她說過陸露這些年來所過的生活,不禁鼻子發酸……想起遠在沙巴的小丫頭,她趕緊撥了一通電話給安妮——“……”電話通了,她喉頭忽然有些哽咽,說不出話來。“喂,歡?是你嗎?怎么不吭聲……”安妮的聲音響起。緊接著,電話那頭傳來小丫頭急切軟糯的嗓音,“麻麻,麻麻……安妮阿姨我要麻麻……”小丫頭嘟嚷著就把電話接了過來,“喂喂,麻麻,麻麻素不素你……”“呵……”顧歡吸了吸泛酸的鼻子,心頭一陣溫暖,“小小寶貝,是麻麻喔,最近有沒有乖乖打針吃藥,聽安妮阿姨的話呀?”“嗚嗚……麻麻什么時候來接久久?久久不要打針針,好痛痛……不要吃藥藥,好難吃……”小丫頭撒著嬌兒,鼻音很重,一副快哭的樣子。顧歡聽得心都碎了,“寶貝兒乖,等病好徹底了,麻麻就接久久過來,好不好?”“真的?”小丫頭一聽樂壞了。顧歡都能想象電話那頭女兒笑得一臉甜美純真的樣子,“嗯,真的!麻麻再也不要和久久分開了,好不好?”她自己已經嘗夠和母親分離的苦了,怎能再讓孩子繼續受著她曾受過的折磨?“好耶!麻麻太好了!久久愛麻麻,愛到天長地久久……嘻嘻嘻……”她清澈的眸眼中,拂過感動的淚光,笑道,“麻麻也愛久久,愛你久久……”*顧歡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小天鵝酒店。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怕兒子們為她擔心,只好強打起精神。雙手用力搓了搓緊繃的臉,帶著微笑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