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恕己看到傅承彥就想躲。回來的時候,他想著能見到劉木蘭,就突然間忘記了這小祖宗在許家。“我不想回去。”商恕己不敢對傅承彥怎么樣,低聲下氣,“在清河縣挺好的,我想在清河縣玩玩。”“你跟我出來!”傅承彥可不想讓商恕己留在許家,他并不喜歡這些文臣之后。商恕己弱弱地抗議:“等會就要用晚膳了,有什么等晚膳后再說成嗎?我......”傅承彥就那樣直直地盯著他。商恕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完全消失。他只得起身,和許家人說了一聲,跟著傅承彥出去。“你不要留在許家,給許家添麻煩。”傅承彥開門見山,“商家如何我不想評價,但你若是想利用許家,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沒有要利用許家,我是真心將致遠當成自己的朋友。我知道你討厭我們這些文官之后,不過世子,我已經不似從前那么天真了。”“有沒有不知道,但是你必須回京城。”“你明知道他們不希望我回去!”“那你要一輩子賴在許家?”“我不是這意思,我只是不想看到他們罷了。”“是不想看到,還是不敢看到?你還真是個蠢貨,將自己的東西拱手讓人。”商恕己沉默。“不要留在許家,與其等著他們想起你,還不如你主動讓他們知道有你這么個人存在。”“世子,我......”“別說廢話,我不愛聽,言盡于此。”傅承彥并不想跟商恕己浪費唇舌。他知道商恕己跟著許明哲讀書這件事。倘若許明哲在這次秋闈中一鳴驚人,那么商恕己就一定會讓商家注意到。留在許家,未必是好事。商恕己看著傅承彥的背影,無聲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想回京城,可是他不想像現在這樣灰頭土臉,他想揚眉吐氣。但傅承彥不允許他留在許家,他便是硬留,也會被傅承彥的人清出去。傅承彥能在京城橫行這么久,不僅僅因為他是鎮國公世子,他爹手中握著兵權,更重要的是他這個人并不像表面看著那么跋扈無腦。“等等。”商恕己喊住傅承彥。傅承彥頓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商恕己走過,“年前你出事,似乎與蘇廷翰有關。”傅承彥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這算是插你兄弟兩刀嗎?這個時候出賣他?”“不是。”商恕己皺眉,他強調,“我只說和他有關,并不是指這件事是他做的!”“有區別?”商恕己被反問得啞口無言。是啊,有什么區別?當初他被踢出京城,也有蘇廷翰的手筆。曾有半年的時間,他想不通,蘇廷翰為什么要這么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