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哲淡笑:“諸位過獎了,只是這些年病在床上讓家人買了些醫(yī)書回來看過,最多只會紙上談兵,要真叫我去治病,那是萬萬不可,比不得幾位經(jīng)驗豐富的大夫,貽笑大方了。”“你的文采眾人皆知,如此聰明的五公子,便是懂些醫(yī)術(shù)也正常的。都說久病成醫(yī),到也不是說說而已。”大夫道,“五公子今年要下場了對吧?”“嗯,老師讓去試試。”“那就先預(yù)祝五公子高中了。”“承你吉言。”商恕己無聊地坐在不遠處,看著許明哲應(yīng)付那些大夫。因為身邊是傅承彥,他的話頭已經(jīng)忍了很久,最后終于憋不住,側(cè)首看向傅承彥:“小祖宗,你說致遠怎么這么有耐心呢?”傅承彥眼神一涼:“你喊我什么?”商恕己后知后覺自己喊出了小祖宗三字,頓時訕訕:“沒、沒什么,你、你聽錯了!”“呵,我可沒你們商家這些不肖子孫,別亂認祖宗,你不配。”傅承彥冷笑。商恕己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我現(xiàn)在又沒跟蘇廷翰他們一起,你就不能不老是針對我么?”“不能。”傅承彥一臉嫌棄。他可不需要這么蠢的朋友,被人賣了還感激涕零地數(shù)錢。雖然現(xiàn)在清醒了,但是在京城做的那些蠢事,還歷歷在目,讓傅承彥忘記都難。“我到底哪里讓你不順眼了?”傅承彥冷哼一聲,甚至懶得回答他這個問題。自討沒趣的商恕己暗暗腹謗:傅承彥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厭。也不知道孟星武陶鈺他們是怎么忍受下來的!提起陶鈺,商恕己想起陶鈺在清河縣的事。雖然跟陶鈺以前也是針鋒相對,但商恕己還是有些想知道陶鈺的近況。因為在連州城越久,他就越覺得其實還是那幫將門之后更君子一些。“陶金玉怎么樣了?他的腿沒找小魚姑娘治好嗎?”“你是不是巴不得他一輩子站不起來?商家小兒,你是不是太久沒嘗過我拳頭了?”商恕己:“......”傅承彥還是那個傅承彥,一點都沒變。在許小魚面前的行為舉止,全當(dāng)是他眼花看錯了。“我只是關(guān)心一下而已,你別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嗎?”“君子?商恕己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么誤會?”傅承彥似笑非笑,“你們當(dāng)初算計陶金玉的事還少?要不是小爺我在,陶金玉的腿恐怕在兩三年前就沒了!”傅承彥眼中的殺氣濃郁,驚住了商恕己。商恕己下意識后退一步,“我、我不明白你說什么。”“真不明白還是裝死?”“我雖然跟著蘇廷翰他們,但最多也就跟著嘲笑你們莽夫而已,害人之事我從未做過,我可以對天發(fā)誓。”傅承彥掃了他一眼。他也知道商恕己沒這個心機去害人,不然能被踹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