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身形,過目不忘。
“把李建林叫出來,是他殺了我老婆和孩子,我要讓他償命!”男人嘶吼道。
裴永安直面那個男人,更是示意前來的保安和警察不要上前。
“對你太太和兒子的離世,我們醫院深表遺憾。
但你現在傷害無辜,你用刀架著的這個護士,才剛剛畢業到醫院來工作。
如果因為你的憤怒,就結束她的生命,你覺得你太太和兒子會原諒你嗎?”裴永安情緒緊繃,一副說教的表情。
“我老婆和兒子就白死了嗎?我要讓李建林給他們陪葬!”
“那你就要傷害無辜的人?”
“我沒有傷害無辜的人!”
“那你就把她放開!”
男人可能真的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只想讓李建林出來而已。
所以和裴永安對話之后,情緒有些許的動搖,就連架在女護士脖子上的刀,都有些松動了。
“你把刀給我,別傷害無辜。
”
裴永安伸手,想要將刀拿過來。
男人被說動了,有些頹然。
情況在這個時候似乎得到了控制,只要收了男人手中的刀,這件事就算了了。
但一直伺機而動的保安想要控制住男人,在他還沒有把刀給裴永安之前,就沖出來想要將人控制住。
顯然,失控了。
男人長刀一揮,就在裴永安的手臂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涌出。
那瞬間,道北霆下意識地捂住遲歡的雙眼。
太血腥。
特別是想到遲歡先前還見過那帶血的洋娃娃,更是不想讓她見到任何血腥的場面。
遲歡轉身,將頭埋在道北霆的懷中。
“走了,不看了。
”道北霆擔心再這么看下去,遲歡的情緒會受到影響。
遲歡點頭,隨即跟著道北霆往醫院外面走去。
邊走,遲歡邊回頭。
看到那邊已經將男人控制住,而裴永安的手臂依然在流血。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
遲歡看到裴永安在對她笑,笑不達眼,涼意透骨的笑。
下一秒,遲歡回頭。
可能是看錯了。
裴永安為什么會這么對她笑?
……
醫院。
保險公司的人將許清如的文件袋送過來。
她正在和沈長風說抄襲的事情,講清楚了她的創作過程。
“這是原稿。
”說著,許清如將文件袋打開,將里面的有些年代的設計稿拿出來。
她說是在她讀大學的時候就設計的,覺得和情人節的主題符合,于是就拿出來用了。
但是將原圖拿出來的時候,許清如驚覺這些圖都不是她為情人節設計的系列。
沈長風看了一眼,眉頭微挑,道:“許小姐,雖然我不是學設計的,但該有的鑒賞能力還是有的。
你這個原稿,和你設計的情人節系列,應該不是同一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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