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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到蔣氏樓下，道錦瑟看了眼副駕上的保溫盒，都幾個小時過去了，里面的飯菜肯定涼了。
像上次一樣，道錦瑟在樓下的咖啡廳里面買了三明治和咖啡上去。
總裁辦沒有像上次那樣跟打仗一樣，大概在宣布破產之后，他們都特別從容不迫了，反正這事兒解決不了，就等著拿遣散費走了。
她去的時候，幾個高層正從蔣川辦公室里面出來，看到道錦瑟的時候臉上皆是意外的表情。
其實道錦瑟能理解他們臉上的意外從何而來，蔣川忽然宣布破產，明明有后臺卻不用，他們不明白這其中的路數。
道錦瑟在他們離開之后，才推開門進去。
蔣川在辦公室里面整理東西，見到道錦瑟進來，也沒停下，就將一些私人物品放進箱子當中。
道錦瑟走過去，將買來的三明治和咖啡放在桌上。
記得他之前喝拿鐵的時候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所以道錦瑟買了黑咖啡。
沒問他為什么忽然宣布破產，只問：“你這邊的事情什么時候能結束？”
“明天就可以回去。
”這不是說走就能走的事兒？只要道錦瑟愿意放下傅行止和他一起回去，就算現在走，都是可以的。
道錦瑟不知道為什么蔣川現在還能這么輕松，她之前看過那種破產的，轉頭就跳樓zisha。
也是因為擔心這樣的事情出現，所以道錦瑟在知道這事兒之后，第一時間過來。
擔心吧。
始終他們兩個是夫妻。
蔣川放下手中的事情，走到道錦瑟身邊，倒是端起了桌上的那杯咖啡。
“錦瑟，其實你要不想和我回去，我理解。
”蔣川靠在辦公桌上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道錦瑟，“離婚協議書我準備好了，不需要你承擔任何負債。
”
道錦瑟在聽到蔣川說這話的時候，以為聽錯了。
那個怎么都不肯離婚的人，現在竟然連離婚協議都準備好了。
頓了半秒，道錦瑟說道：“你是不是就等著這個時候跟我說離婚的事情？為了和我離婚，你也是煞費苦心。
”
蔣川苦笑一聲，“我只是給你一個選擇。
回四九城之后，我怕是要暫時讓你養著，雖然我宣布破產了，但還有債務要還。
我們在四九城里的房子車子，銀行他們都會收回。
”
他將情況都告訴了道錦瑟，她有權利選擇留在海城當她的七小姐，或者給傅行止當太太，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但是回四九城，在他沒有翻身之前，他們得要住在蔣家。
住在蔣家的意思，就意味著他們要住在同一個房間里面。
更意味著，他們要開始正常的夫妻關系。
“協議呢？”道錦瑟伸手要離婚協議。
蔣川端著咖啡的手頓了一下，然后轉身從桌上將一份文件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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