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會場一片唏噓。
顧燼卻看都沒看我，直接轉身離開。
我忍著喉嚨的腥甜，不可置信凝著男人離開的背影。
各個媒體的燈光向我不懷好意的撲來。
不知哪里冒出的江楠楠粉絲，帶頭將各路物品砸上臺。
水瓶、顏料盒、臭雞蛋、女人的化妝品……
我被砸的狼狽不堪，視線卻死死顧燼離開的方向，忽然猛然嘔出一口鮮血。
“啊，鹿予吐血了！”
在一陣驚慌聲中，我漸漸閉上了眼睛。
自始至終，顧燼都沒有回頭。
疼。
鉆心一般的疼，但我卻無人可述說。
因為我是這世界唯一的異端。
而將我推向這一步的，是我曾最信任，最愛，恨不得以命交付的男人。
顧燼，我猜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痛。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將自己的心臟親手挖出，讓它不再跳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醫院。
我聞著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悠悠轉醒。
未關緊的病房門外，傳來我經紀人林瀾的質問。
“醫生，這檢查真的沒有問題嗎？明煙都吐血昏迷了！怎么可能會得到一份什么都正常的檢查報告？”
經紀人的聲音壓得很低，但依然聽得出里面的震驚。
我心里明白，這是系統的設定。
我這個惡毒女配注定要死，只是茍且的多活了幾年而已。
就像男主不愛女配。
顧燼注定不愛鹿予。
……
不久，林瀾推門走了進來。
我艱難地撐起身子，從包包里將事先準備好的離婚協議遞過去。
“林姐，麻煩你把這個轉交給顧燼。”
林瀾凝了文件幾秒，欲言又止。
接過文件翻看，等她翻到最后一頁，看到‘凈身出戶’四個字，就再也壓不下火氣。
“顧燼做事未免太絕情，明煙，這份協議你不能簽！”
“這些年，你賺的錢全部都捐出去做了慈善，手里根本沒有余錢，現在還病著，這以后用錢的地……”
“林姐，我不想牽連其他人。”我握著林瀾手心，眼含懇請。
林瀾瞬間哽住。
我們都清楚，顧燼為人果決冷情，手段雷霆。
若是再不讓他滿意，他下一次出手，就不僅僅是對付我了。
林瀾走后，醫生來來回回又給我做了幾次檢查，得出的結果只有一個——
各項指標正常。
我已經從一開始的無措，變得平靜。
【抹殺倒計時——2天15小時18分26秒……】
心口的陣痛越來越厲害。
一個人的夜晚，真的好難熬。
我像從前那樣點開顧燼的朋友圈，想看一看他在做什么，又和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