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都行,我給你,只要你告訴我趙言歡在哪兒。」「你別來惡心我了行嗎,你自己問問自己,你對她了解過多少啊?心安理得地享受她三年的愛,你也應該滿足了吧?」沈禹洲說不出話來:「對不起我……」...他吃完了一整碗的飯,看著精神好了很多,還久違地問起:「你以前說要帶給外公看的男朋友呢?」我動作一頓,低頭笑笑道:「他啊,他……工作比較忙,所以沒跟我一起來,你一定要好起來,到時候他放假的時候他會來看你的……」我不是沒有跟沈禹洲提過。他當時回我,「還沒到時候」。我便沒有再提。外公卻釋然地笑笑:「是和他分手了吧。」「……嗯。」「不合適就分,外公也不是那種死古板,分了就分了,感情這種東西誰都說不準的,對不對。」可聽到這句話,我終于哭出聲了。積攢了這么久的情緒,終于盡數傾瀉。他輕撫著我的頭發。「沒關系的,歡歡,愛人先愛己,時刻記得。」第二天很早,外公說口渴,想喝水。可當我把水溫調好端來時,外公卻雙眼緊閉,仿佛睡著了似的。我心里咯噔一聲。顫抖著說:「外公,喝水了。」他還是沒有反應。淚水頓時奪眶而出。「外公,你要喝的水我端來了,你快醒來喝兩口啊。」無論我怎么叫他,怎么呼喚他,他都不會再睜開眼睛了。外公走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叫我「歡歡」了,再也沒有人給我留糖,再也沒有人會給我做秘制醬料,再也不會有人拍著我的頭,跟我說沒關系,外公一直都是你的堅實后盾呀。我不小心在自己外套兜里,摸到了一個紅包。是外公不知道什么時候塞的。我放聲大哭。可最愛我的外公,再也聽不見了。外公葬禮那天。封遠也來了。他將我擁進懷中,眼眶中也有淚。「封遠,外公……我外公他走了。」「言歡,節哀。」見不到趙言歡,沈禹洲快瘋了。他決絕地跟她分手了,以為自己能硬撐過去,腦子卻像有意識似的,不停回放著她對他的好。通過各種人際網,想方設法打聽到她閨蜜穆瑤的電話,可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冰冷。「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別問我。」他低聲下氣地求她。「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都行,我給你,只要你告訴我趙言歡在哪兒。」「你別來惡心我了行嗎,你自己問問自己,你對她了解過多少啊?心安理得地享受她三年的愛,你也應該滿足了吧?」沈禹洲說不出話來:「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