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
陳云急忙問道。
“大人,無雙都接下請?zhí)恕!?/p>
“你拍拍屁股就跑。”
“我怎么跟人家答復?”
沈麟嘿嘿笑道。
“你去一趟不就得了。”
“好酒好菜只管吃!”
“反正,你跟那幫人沒啥交集,瞎聊唄!”
“別漏了你的馬賊底子就行。”
陳云慢腦門黑線。
又讓咱去給你擦屁股?
再說了,咱早就不是馬賊了好吧?
咱現在,也是堂堂的經制千戶官。
呃?跟那幫老家伙喝酒吃肉,真是尬聊啊!
沈麟的馬隊剛剛走了幾里路,后面有十幾騎疾奔而來。
紅娘子掩面長嘆道。
“跑都沒跑掉。”
“真丟人!”
來的卻是沈毅,他身后的沈昂,笑得很真誠。
“哈哈,堂弟啊,我就猜的不錯。”
“你小子指定要開溜!。”
“可我是走不掉,要不,早回去練兵了。”
沈麟頗為古怪的問道。
“喲?”
“你不是來抓我的?”
沈毅指著他無奈笑道。
“我才十一個半吊子騎兵。”
“你身邊,足足一千余鐵甲輕騎。”
“誰抓誰呢?”
“我就是順了幾壇子竹葉青,一大包老龐家鹵牛肉。”
“特意趕來,給你送行罷了!”
嗯?
這個家伙,現在變得如此客氣了?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我得小心點。
沈麟無所謂的道。
“那就去乳峰嶺。”
“正好是沈昂當初也戰(zhàn)斗過的地方。”
“離縣城遠點,免得麻煩。”
一行人繼續(xù)前進。
很快就看到了兩座圓鼓鼓的丘陵矗立在前面。
走的近了。
大道兩旁還有兩個土包。
沈麟前兩天路過的時候,就知道里面邁著五百遼人的尸體。
可今天,卻看到兩塊石碑已經豎起來了。
左邊是——
瀘水娘子軍,盡殲遼國輕騎五百于此。
右邊寫著——
沈家集鄉(xiāng)兵,協(xié)殲遼國輕騎五百于此。
鐵畫銀鉤,題字之人很有書法功底。
雖說一字之差,功勞列的卻不偏不倚。
足以讓沈家集的鄉(xiāng)兵,被人銘記了。
好歹是野戰(zhàn)殲敵,意義非同一般。
沈麟笑瞇瞇地瞅瞅沈昂。
“你讓人刻的碑?”
沈昂點點頭,理直氣壯道。
“夫人的重騎兵流了血。”
“我們沈家集鄉(xiāng)兵,也流了汗。”
“理當為后人所銘記!”
“二郎峰那邊也有一塊碑呢!”
沈麟輕笑道。
“有的人,你就算不豎這塊碑,也會打心眼里記一輩子。”
“有的人呀,轉眼間,就會忘掉。”
“這塊土地上,有多少人曾經為了抵御外辱。”
“拋頭顱、灑熱血,死傷無數?”
“到頭來,也不過是......”
“唉,不說了,喝酒喝酒。”
所有人都下了馬。
四散在并不高的乳峰嶺上。
五壇子竹葉青,四壇都分給官兵們,一人嘗一口。
沈麟、沈毅等五人開了最后一壇。
就著一大包牛肉和七八種干果。
四下里都是皚皚白雪,風也停了
陽光沒什么溫度。
欣賞雪景,談天說地,倒是別有一番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