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
“我等要出把力了。”
“檢查裝備,弩匣都給本官裝滿。”
白娘子驚問道。
“相公,來敵怕是近兩千了。”
“是不是......”
沈麟嗆啷一聲拔出長刀。
“狹路相逢勇者勝!”
“兩千遼軍而已。”
“本官,視如待宰羔羊!”
“殺!”
倒不是他狂妄。
此地距離河岸都十幾里了。
回頭跑?
具甲騎兵速度只會越跑越慢。
與其被人追著打。
還不如趁著馬力猶存,殺他個通透。
前面的紅娘子和吳七,也看到了幾里外的火把長龍。
哪還有sharen擒馬的心思?
“咻咻!”
弩箭破空而至。
“唏律律!”
劉家父子被重傷的戰(zhàn)馬高高拋起。
劉承志就地一滾,拄著長槍爬起來。
他瞅著越奔越近的吳七吼道。
“死胖子,簡直......欺人太甚!”
“太原,銀槍小白龍——”
“劉承志在此,來戰(zhàn)!”
吳七噗嗤一笑。
原來,是你個柳橙汁兒在搗鬼?
你他娘的這名號,也太那啥了吧?
難道是?望江樓的哪個頭牌娘們給取的?
爪黃飛電疾馳而至。
森寒透骨的斬馬重刀,一蕩,一掃!
槍斷人亡!
劉承志的頭顱高高飛起。
死不瞑目!
我......銀槍......小白龍......
竟然......如此不堪?
“娃呀......”
劉連籌艱難地翻過身來。
剛好看到自家兒子被吳七斬首。
可惜,他剩下的時間也有限。
白影一閃。
逐云寶馬在劉承志的瞳孔中高大如山岳。
紅娘子揮刀。
劉連籌被梟首!
一代北地大豪,死得悄無聲息。
就這么一會兒。
五百鐵軍已經(jīng)沖上來。
吳七舔了舔嘴唇,就像一頭兇性大發(fā)的嗜血猛虎。
“麟哥兒,送上門的菜。”
“吃不?”
沈麟揮刀虛劈。
“殺光他們!”
聞戰(zhàn)則喜的鐵軍將士狂吼道。
“虎!”
泊頭鎮(zhèn)的駐軍原本只有一千,接到上級的調(diào)令。
先后又匯合了其他兩處駐軍。
終于湊夠兩千人馬,去丹水沿線協(xié)防。
他們遠遠看到蒙山軍射出的磷火箭不斷升空。
就知道情況不對。
迫近兩里。
帶隊的兩位千夫長勃然大怒。
南人太囂張了。
區(qū)區(qū)五百騎就敢深入內(nèi)陸十幾里?
實在是鐵軍的裝備,太具有欺騙性了。
鐵甲馬鎧全都是涂了層層黑漆。
在這種夜晚,誰會想到是具甲騎兵呢。
等到雙方?jīng)_的更近些。
遼軍就算發(fā)現(xiàn)對方的馬匹有異。
太他么高大了!
可惜,為時已晚。
騎墻沖鋒已經(jīng)開始。
二百步!
“咻咻咻!”
鐵軍的弩箭平射,迅疾而兇猛。
遼軍不甘示弱。
“輕箭,拋射!拋射!!!”
“啊啊啊!”
身著皮甲的遼人軍陣?yán)锶搜鲴R翻。
可對方的騎墻居然毫發(fā)無損?
依然如驚濤駭浪般撲面而來。
不用盾牌抵擋?
輕箭無效?
兩位千夫長心里惶恐了。
糟糕!
怎會碰上大周的鐵甲重騎?
“散開!”
“散開!”
“是鐵浮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