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不少,皮甲都是雙層的遼軍制式。
相比之下,另外兩路人馬就堪比叫花子軍了。
黃炳仁一盤算。
自己或者馬原任何一方人馬跟沈忠信父子交惡。
都未必打得過呢!
地頭蛇不好惹。
人家既然大義滅親,提前七八天就把沈麟的良田給沒收了。
這是好事!
團結一致,攻打鐵城才是重點。
可一幫軍頭朝著瀘水一望。
只見河面上的烏篷戰(zhàn)船來去如飛,足足好幾十艘。
咋過河呢?
沈忠信撫摸著頜下短須,笑盈盈地道。
“諸位,甭著急!”
“澶州傳來消息,莊二公子率一萬水軍,正日夜兼程趕來。”
“等他從河口順流而下。”
“區(qū)區(qū)瀘水河,不在話下。”
馬原白眉一皺。
想不到老莊也跑來分一杯羹?
好吧!
這時候,還真離不開水軍。
安定水軍要巡防黃龍江,警戒遼國。
確實無法抽身。
也只有指望莊二公子了。
“不過,我等也不能閑著。”
“投石機、盾車、云車云梯總要趕制吧?”
“鐵城鄰水東面,高達三、四丈,可不好打。”
“北面正面不過兩三里,排不開太多軍隊。”
“麻煩呀!”
眾人看著瀘水鐵城的介紹。
都不由得頭疼得直撮牙花子。
這一點,沈家父子沒作假。
原本從下游的流浪灘趟水過河也不是問題。
現(xiàn)在麻煩了。
沈麟可是真舍得花銀子。
南城不但挖了個萬畝大湖。
引水道就寬二三百步,比什么護城河都強多了。
如此一看。
對面這座城,南門不能打。
西門背靠千里北邙山,也打不了。
只有東邊、北邊能做點文章。
真真是易守難攻啊!
三天后。
莊名起的艦隊浩浩蕩蕩地奔向瀘水河口。
陳梁帶著十艘五千擔戰(zhàn)船,直接打出旗語。
“此路不通,另走一方!”
莊名起原本是來打醬油的。
可耐不住江岸上無數雙眼睛盯著呢。
黃炳仁和馬原等高官大將帶著幾千騎眼巴巴地盼望著。
就希望來自澶州的水軍,能好好教訓一下瀘水的烏篷船。
這咋辦?
聽說瀘水這些烏篷船,可是涂了黑漆的鐵棚子。
沒準兒,船身都不計代價地包裹了鐵皮鐵甲。
可比咱們的木頭戰(zhàn)船抗揍多了。
聽說,人家還有一種射程超過投石機的強弩。
可不打一打,也不行啊!
莊名起咬咬牙。
“發(fā)信號,投降免死!”
這下子捅了馬蜂窩。
陳梁頓時怒不可竭。
“小王八蛋,找死!”
“傳令!”
“上磷火彈,成一字長蛇陣,給老子逼上去!”
岸上觀戰(zhàn)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沈麟的鐵軍這般狂妄么?
僅僅十艘船,就敢朝著十倍于己的敵手發(fā)起攻擊?
接下來,讓大家瞠目結舌的是。
戰(zhàn)斗幾乎一面倒。
鐵軍的戰(zhàn)船連船帆都降下了。
順流逼近三百五十步。
“咻咻咻!”
幾百枚閃著火星的黑點,如隕石墜落。
轟轟轟!
澶州水軍前驅的七八艘船,頓時爆發(fā)出連綿的火光。
船上的水兵,連跳水的機會都沒有。
更別說發(fā)動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