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至少跑了一天的遼軍水手們打樁系船,歡天喜地上了岸。
運送輜重是個苦差事。
船上空間有限,是嚴(yán)禁煙火的。
他們至少吃了一天的干糧了。
碼頭沙灘上站滿了四五千人,滿懷期待地等著前往水寨。
沈四和陳長林已經(jīng)帶人逐一檢查過了。
確信再也沒人藏在船上。
“咻!”
一枚紅色煙花突然升空。
岸上排成長龍的騎兵突然翻臉。
“嗆啷!”
長刀出鞘,縱馬疾馳。
一幫遼軍水手、護(hù)衛(wèi)頓時成了待宰羔羊。
他們本身就沒多少武器。
根本無法跟騎兵對抗。
頃刻間,岸上血流成河。
三千慕容家騎兵可算是殺過癮了。
沈麟站在寨墻上談?wù)勈种讣祝p描淡寫地道。
“本都督,是不是太嗜殺了些?”
丟掉了拐杖的慕容晚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完美的圈套!”
“不殺,留著耗費糧食么?”
“我很好奇呢,為啥不讓你的新兵去練練手,見見血?”
沈麟撇撇嘴。
“我的新兵訓(xùn)練時間雖然短。”
“可要是面對面,跟你們慕容軍見仗。”
“無論士氣,還是戰(zhàn)斗力,都遠(yuǎn)占上風(fēng),你信不?”
毛峰,羅凱等人頓時滿頭黑線。
要不要這般夸張?
慕容晚晴嘟著嘴不服氣。
“你們,就靠裝備欺負(fù)人。”
“你......還不是想讓咱們的兵清理戰(zhàn)場?”
沈麟懶得搭理她,轉(zhuǎn)頭走下寨墻。
這丫頭哪懂練兵?
慕容東升拄著拐杖,落后幾步低聲道。
“傻妹妹,沈都督這是在照顧咱們呢!”
慕容晚晴眨眨秋水一般的眸子,大惑不解。
“干臟活兒也算照顧?”
慕容東升呵呵笑道。
“你不懂的!”
“咱們的部下,之前屢戰(zhàn)屢敗,士氣不高。”
“最近吃得好,也休息的不錯,再殺殺俘虜見見血。”
“豈不比直接上戰(zhàn)場拼殺更合算?”
“至少,少死傷些兄弟嘛!”
沈麟走上碼頭。
更多的慕容軍將士已經(jīng)開始打掃戰(zhàn)場,清理尸體和血跡了。
沈四舉著張半人高的黃色大弓跑過來。
“都督,看,大黃弓。”
“遼軍開始批量裝備這玩意了。”
“那艘船上,拉了足足五千把!”
沈麟接過這把原始的反曲弓,順手從一名慕容軍背后的箭囊里抽出一支破甲箭。
他瞄準(zhǔn)百多步外的帆船桅桿,瞇上右眼。
“咻!”
箭矢破空而去。
篤地一下扎在硬木桅桿之上,搖擺不定。
“好!
所有鐵鋒軍官兵大聲喝彩。
一百三十步都有了。
大人射術(shù)不錯。
桅桿可比人影小得多。
這跟爆穿人頭的難度一樣大。
而慕容軍官兵的臉色都變了。
天啦!
遼軍要是裝備上這種強弓,以后還怎么打?
咱們的小梢弓八十步破皮甲,射術(shù)最好的才能做到百步。
這種大黃弓,一百四五十步,恐怕都能做到。
實際上,沈麟手里的這把弓,已經(jīng)無限接近猴版復(fù)合弩的射程和威力了。
遠(yuǎn)比當(dāng)初嚴(yán)慎搞刺殺時,帶的那十幾把更精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