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水鐵城的銀元分小元,半元和大元三種。小元價值一百文錢。大元跟一兩銀子等重,制作精美,用起來更方便。隨著大批量的鐵城商品進入陜西路。魯、折、楊三家成了最大的坐商。各種規(guī)格的銀子運回去。換來的就是精美的銅元和銀元,甚至少量的金元。這種便于攜帶,不需要剪裁稱量,又極難造假的貨幣。很快就被市場接受了。西姆老爹另有所圖。如果正經(jīng)做生意,他還真樂意收銀元。三兩銀子購買力不小。一頭能出五六十斤肉的肥羊,也不過才一兩銀子的賣價。這十二個當(dāng)兵的海吃海喝,都未必花得完三個大銀元呢!兩位小娘子進進出出,很快就端來七八樣涼菜。有葷有素,看起來色香味俱全。幾個嘴饞的已經(jīng)夾著筷子嘗鮮了。劉豐拍著桌子,嚷嚷道。“掌柜的,酒呢?”西姆老爹從柜臺下搬出一個十斤的酒壇子。他朝著麗娜使了個眼色。麗娜心領(lǐng)神會,招呼小雅帶著一托盤的白瓷酒碗走過去。“酒來了!”拍開泥封,一股濃郁醇厚的酒香頓時彌漫開來。小雅每擺好一個酒碗。麗娜就親自倒上琥鉑色的枸杞燒鍋子。禮儀周到,點滴不灑。吳亮撫摸著下巴上的濃密短須,冷冷地瞅著兩個眼神閃爍的小娘。他的殺伐之氣很重,給人的壓力不輕。小雅甚至擺亂了好幾個酒碗。遠遠比不上麗娜的鎮(zhèn)靜。張峰也是個心細入微的人。他一進店,看到老伙計的選擇就明白了。“哈哈哈,這酒很香啊!”“今兒個,咱們有福了!”“各位兄弟,來來來,難得出來一回。”“小顏,小羅沒成年,可不許喝!”“其他人,記得咱們的喝酒習(xí)慣,包口悶啦!”包口悶?一幫哨探老兵頓時警惕起來。這是他們才能聽懂的黑話。就連剛剛進隊沒幾天的顏廷旭和羅建都知道。冰天雪地出去巡邏。一斤開水里才兌一兩燒刀子。大伙兒可舍不得大口喝。一般都含著一口,老半天才吞下去。今兒可是放假,提什么包口悶?一幫老兵端起酒碗,心領(lǐng)神會地笑道。“來來來,包口悶!”“不悶的是孫子!”顏廷旭拉著羅建往窗口坐去。“哎哎,說誰孫子呢?”“我倆坐邊兒上,免得被一幫孫子熏著。”望著十個虎背熊腰的大兵都喝下了酒。還有倆半大孩子就無所謂了。麗娜、小雅撤往柜臺前。后廚沖出兩個大漢來。柜臺后的西姆老爹飛快地翻出來幾張短弩。“關(guān)門!”“砰!”厚重的木門被關(guān)上了。二樓又跑下三個黑衣漢子,居然舉著長弓。“咻咻咻!”十幾步的距離,閃著寒光的破甲箭威力驚人。“噗!”吳亮等人噴出口里的酒水。“砰砰!”大桌子被翻起來,滿桌的酒菜撒了一地。“篤篤篤!”幾支箭徑直穿透了大木桌子,半截箭桿還在搖晃。吳亮喝道。“還擊!”“小羅,小顏,傳訊去!”鐵鋒軍哨探雖是精銳,也不愿意在小范圍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