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隆德城外的空曠之地盡了。不管是追兵,還是亡命逃奔的遼軍大部隊。都不可能堵在并不寬闊的官道上。耶律正翰急中生智喝道。“快快快,所有弩車下官道,馬車扔了堵路。”“散開跑啊,去潞城集結。”軍無斗志,至少回身野戰是不成了。但擁擠的官道,不僅僅能堵住遼軍。也能堵住鐵鋒軍那恐怖的弩車。陳云和陳風眼瞅著遼軍四散而逃。有馬的跑得雪地田野里到處都是。之前坐車的,直接往路邊的密林子里竄。“別管那些步卒了。”陳云喝道:“我們的破陣弩用不上。”“他們的床弩也廢了。”“以亂打亂,追騎兵!”陳風點點頭。“韃子太多,能殺多少是多少。”“兄弟們,沖啊!”鐵鋒軍只能能以百戶、小旗或者小隊為單位,緊咬著亂跑的遼騎不放。遼軍也根本不顧惜馬力。反正只有一匹馬,都恨不得用刀子戳幾下。能跑進潞城,就是勝利。沒有近戰機會。鐵鋒軍官兵只能憑借復合弩遠遠射擊。老兵還能瞄著人去。新兵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射目標大的戰馬吧!交戰雙方漸漸遠去。破陣弩車開始清剿一些負隅頑抗的韃子弩兵。沒機會參與追擊的皮甲新兵們開始打掃戰場。清理道路,順便見見血。轉眼間,隆德城外的凌亂戰場,變得安靜不少。城墻上的楊成良和義軍都震撼得說不出話來。不少人狠狠地掐著大腿、胳膊。最終發現,天已大亮,他們不是在做夢。那可是十六七萬一直壓著義軍打的遼國大軍啊!怎么在這幫天降奇兵面前,就被揉扁搓圓了?耶律瀚海的大營,連半個時辰都沒撐下去。遼軍大部就開始奪路而逃了。看來,他們的逃亡之旅,也未必順利。因為,來者是更加犀利的鐵甲騎。還不缺戰馬。黃峰緊緊跟著楊成良,結結巴巴地道“王......王爺,這是哪里的強軍?”“也太......太能打了。”“一對二,遼軍完全不是對手啊!”聞訊趕來的南城守將賈忠明嘆道。“看看人家,人馬都著鐵甲吧?”“戰馬至少一人兩匹,還都是高頭大馬。”“更別說那種強弩車,居然可以壓著遼軍的投石機打?”“遼軍那種把咱們欺負慘了的大黃弩車,居然不是對手?”“裝備、戰馬,戰斗力完全碾壓。”“已經不是人數多少能決定的了。”楊成良心頭驚疑不定。他不知道這幫黑甲騎的來路。人家根本不打軍旗、帥旗。怎么辨認?遼軍敗了,義軍該如何?“不,步兵對上騎兵,天生被克制啊!”“如果耶律瀚海真能武裝起十幾萬鐵騎,而不是拿漢兒步卒充數。”“你看他跑不跑?”“怎么的,也要面對面野戰一回。”遼軍營地太大了。寨墻周圍起火,一時間也并沒有蔓延全部。林銳沒有參與追擊。他指揮著上萬新兵開始搶運物資。不管怎么說,得先從火堆里扒啦出來。沈麟讓人把周尚坤叫過來。“我軍后撤一里地。”“你去通知老楊,暫時別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