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彤:“......”真的有人的身體跟石頭一樣硬。撞上去的鼻子現在一陣酸痛,淚花又盈滿眼眶。尤赤......尤赤太無辜了!就感覺新首領比當初剛生下來的小崽子還要脆弱,必須得小心翼翼的呵護,時時刻刻的注意著,才能......想遠了!尤赤手足無措,一臉無辜,大手伸過來,食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于彤的鼻子。細嫩的皮膚雖然經歷了幾天的風吹雨打,但依舊不是糙爺們的粗糙手指能夠揉搓的。沒兩下,鼻尖兒更紅了。于彤疼的眼淚珠子一串串的掉,最后惱羞成怒。“轉過身去!”尤赤聽話的乖乖轉身。“蹲下!”尤赤乖乖照做。于彤毫無心理負擔的直接趴了上去,纖細的手臂挽住小麥色的脖頸,就像風雨縹緲下的菟絲花緊緊纏繞住遮風擋雨的大樹。菟絲花嬌嬌弱弱,大樹頂天立地。早晨的陽光正好,溫暖和煦,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于彤看著河水中悠閑嬉戲的魚兒,突然開口:“你和尤......”她本來不準備問的,但不問就好像有一個東西梗在心里,難受的緊。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她明明也能感覺到尤赤時不時的撩撥,顯然對她也有意思的。既然如此,她為什么不能問?她向來不喜歡委屈自己。但如今問出口了,她又有些別扭。就好像她很在乎似得!于彤糾結來糾結去,半天沒聽到回答,一下子注意力就集中在尤赤拒絕回答這個可能性上,剛準備發火,就聽尤赤說:“部落雄性都是屬于首領的,在成年后如果被首領選中,是不能拒絕的。”低沉的聲音,穩穩的響起。如同腳步,不疾不徐。于彤先是一愣,接著一喜。“這么說......你不是自愿的?”又是一陣沉默,于彤卻下意識屏住呼吸,沒有催促。好一會兒,尤赤才說:“能被選中作為配偶,是所有雄性都期待的事......”卻不包括他。于彤一下子怒了:“所以你也是期待的?”尤赤搖頭,“首領選中我的時候,我提了一個要求。”于彤再次愣住。“什么要求?”“從此以后只能有我一個配偶。”于彤覺得這算什么條件?伴侶不就是只有彼此,然后對彼此忠誠......嗎?這里......是母系社會......對于他們來說,是沒有忠誠可言的。顯而易見,尤赤提出來的想法對于這個原始部落來說是多么轟動。“那她......同意了?”要不然也不會有后來的“尤赤”了。尤赤點頭,“她同意了,還向神宣告,往后只會有我這一個配偶。”于彤頓時不是滋味起來。一個擁有后宮的皇帝突然愿意為了某一個妃子遣散后宮,聽起來浪漫,可縱觀歷史,又有幾個皇帝做到了?可這個尤卻愿意為了尤赤遣散她的后宮。“你就不怕她答應了以后把你騙到手然后變卦?”于彤的語氣酸溜溜的。尤赤卻搖頭,很認真的說:“一旦向神宣告過,就不會也不能有變故。”除非宣告的一方死亡。可于彤不知道,她知道信仰對于信徒來說等同于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