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美看著童童，笑的溫柔。“不過......童童，和首領(lǐng)的名兒是一樣的。”于彤愣了下，倒沒想到這個。“不一樣。”于赤淡淡說道。亡挑眉，“怎么不一樣？”“一看你的識字就不及格。”于彤拿起一根柴火，在墻上寫，“童童是這個童，我是這個彤。”“都是tongtong啊！”于彤一僵，“叫我首領(lǐng)。”亡笑著聳肩，“好的，彤彤首領(lǐng)。”于彤白眼一翻，懶得理他。美卻笑著掂了掂童童，“要不給她改一個吧？”“不用，哪就那么麻煩！以后認(rèn)的字多了，自然就知道誰是誰了。”再說部落里知道她名字的也就那么幾個人，大多數(shù)只知道叫她首領(lǐng)。亡笑笑，沒再說話，接過碗，就站在旁邊跟著一起邊吃邊聊。吃過飯，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大家伙陸陸續(xù)續(xù)的各自回了山洞。于赤裝了雪回來，然后在灶臺上加熱，端著水跟于彤一起回。洗腳的時候，于彤盯著于赤哪怕蹲著也跟她持平的腦袋看了一會兒。“你......”于赤雙手不離腳丫子，抬頭，眼帶疑惑。于彤看著這樣的于赤本想說算了的，可最終，她還是問出了口。“今天美說的”于赤被這個問題給刺激的一下子沒注意力道，等聽到于彤“嘶”了一聲后回神，忙輕輕撫摸。“弄疼了嗎？”于彤搖頭，看著于赤比她還緊張的樣子，心酸酸脹脹的。這個男人......不是別人，他以前叫尤赤，現(xiàn)在叫于赤。滿眼滿心，都是自己，他不會傷害自己，她應(yīng)該非常篤定的。可......以前的經(jīng)歷讓她潛意識嘲諷自己。以前你不是也這樣篤定的嗎？可結(jié)果呢？于赤垂眸，一邊輕柔按壓腳趾，一邊說：“我喜歡你。”“可我也知道，”于赤抬眸，眼底帶著安撫，“你心里有顧慮，你還沒準(zhǔn)備好。”于彤的鼻尖一下子發(fā)酸，眼眶發(fā)熱。“你......”于赤看到她的眼淚，一下子慌了，手在身上胡亂的擦了把，就抬起來，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的臉，給她擦淚。好像記得曾經(jīng)有誰說過，給你擦淚的男人，也許愛你，也許是逢場作戲，可，不給你擦淚的男人，就一定不愛你。于赤愛她，這是他的眼，她的心告訴她的。她愛于赤嗎？愛嗎？她只知道每一次美靠近于赤，都讓她無法理智，甚至無法正常呼吸。心都揪在一塊兒。這是愛嗎？是的，是愛！看著于赤疼惜輕柔的樣子，她撲到他懷里。“對不起！”她過不去的坎，是這個社會背景下對于雌性的定義；她過不去的坎，是以為早已忘記，卻不過是自欺欺人的過去。如果在那一次的潭水邊，于赤沒有克制，她沒有看到棗部落的人對馬的態(tài)度，她說不定會一鼓作氣，把自己徹底交給于赤。可沒有那么多的如果。那個時候她無所顧忌，情交付了就是交付了，哪怕是錯付，大不了一走了之。可現(xiàn)在不行了。她舍不得，也就更加不敢肆意妄為。她終究再次有了顧慮，再也不能無所顧忌。她已經(jīng)把這里當(dāng)成了家，把部落當(dāng)成了責(zé)任。她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灑脫。